视而笑,莫逆于心,夫妻对拜,礼成。
就在宇文傲和隐倾心起身携手并肩,一封一千五百里加急的信报惶然而至,被宇文傲外围的人生生拦住。
宇文震天挥退了御林军,宇文傲随即放信使进入。
送信的士兵身上带血,气喘吁吁双手呈上奏章密信。
匆匆打开密信,宇文震天看罢之后,扶额强抑昏眩,半晌抬头望向宇文傲。
“临江城、酆都城沦陷失守!镜北用毒残杀了数百万的百姓!宇文傲!这就是你护着这个女人的后果!”
“我已经说过!别将莫须有的罪责都强加在我的女人身上!就算今天没有她隐倾心,镜北一样会攻打凤鸣,一样会在帝都下毒引发瘟疫!至于临江酆都城失守,是守城将领的失职,无关乎任何人!”
实在说不过宇文傲,宇文震天的肺都快气炸了。
平息怒意半晌,宇文震天忍住火气,朝着宇文傲招手。
如今,能平息战事的,怕只有他宇文傲一人了。
“傲儿!你来!”
剑眉一挑,宇文傲拉着隐倾心就上了宇文震天的銮舆,来到了高阶之上,垂首躬身肃立于桌案前。
“凤鸣和镜北已然交战,现在情况对我们不利,依你之见,该如何做!”
牵着隐倾心的手,宇文傲不动声色,紧盯平摊在案上的凤鸣地图。
冷然道:“退敌之策有三,其一,凤鸣边疆北部五十万守军进攻镜北大军后侧,与镜北王佯战实退。放开一道豁口给镜北王后,我凤鸣北守军与之对峙,后围增援,成两军对阵之势,镜北虽善毒,但识时务者为俊杰,久攻不下之际,必定会偃旗息鼓;其二,凤鸣北疆守军全面进攻镜北大军,再用我凤鸣十二州外围势力牵制镜北,待攻破镜北大军,凤鸣北疆守军回救,前后夹击镜北王于囊袋之中。”
“其三呢?”
“其三。”宇文傲浓眉一皱,灰眸深敛,“兵行险招,我凤鸣外围十二州驻守军,看似兵力不及镜北,但左翼大庐州有崇山峻岭,地势险要终年有云遮雾罩,有一条悬崖小路,不过三十里,一夜之间即可穿深山横插镜北王军队左肋,镜北王回救心切,必不恋战,我军便可死死追逐咬着;而我凤鸣右翼是临秀洲,粮草充沛,地势平缓一目了然,守将岳岐山是少见的悍将!皇上一下令,他势必如一把锋锐匕首,在镜北大军心脏横插一刀;而凤鸣后侧是云州,守将程光烈是赫赫有名的老将,无任何后顾之忧,只需要率领大军追击长驱直入。这样等于将镜北大军三分四裂,逐个击破,我三军齐发!速战速决!快则一月,迟则三月,即可在边疆关口一带会和,届时,镜北王即便不身首异处,也只是漏网之鱼,大势已去。”
听宇文傲一席话,宇文震天深思道:“那依你之见!最后之计,若取胜,我凤鸣死伤如何?”
宇文傲沉默半晌,开口道:“全歼镜北的话,打得好,三损其一,打得不好,会死伤过半,或则更多。”
“我凤鸣经过近几十年的割据混战,方才一统天下,天下初定,人心思安,皆欲休养生息。况且我凤鸣十之六七的兵力分布在各个疆域防守,与镜北战端一起,南方蛮夷若趁机生变,四方势力趁虚而入!势必陷江山社稷于水火,傲儿!你可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