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扫在侧脸上,带着强烈地侵略意味,陌生又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牢牢包围住,这种暧昧的姿势,让沐笙很不习惯,几乎是下意识地偏过头,身体往后倒退,拉开与连澈之间的距离。
沐笙本能的闪躲行为,让连澈脸色一沉,拽住她头发的右手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这边一带,沈壑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底的光一点点地变得幽深而阴沉,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也一点点下沉,温怒地命令,“过来!”
头发猛地被扯住,沐笙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以一种压迫而屈辱的姿势站在原地,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承受着头皮那尖锐而密密麻麻的刺痛,低声叫着对方,“王爷。”
连澈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前一秒心情还不错,下一秒便立马翻脸,他这种扭曲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看着沐笙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的脸蛋,连澈手上的力道缓缓减轻,却依然没有松开,下沉的嘴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地开口:“本王好像吩咐过,一回都城就立马来见本王,可你……似乎不是这样?怎么?不愿见本王?”
刺痛感得以缓解,沐笙调整姿势,让自己站起来没那么难受,平静地回答:“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当时的模样实在不易面见王爷,所以回醉月楼梳洗干净才来的,如果奴婢因此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原谅。”
“态度这么谦卑,你以前和本王说话,不都是以我自称吗?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性子也变了?”连澈嘴角的弧度加深,一脸审视地打量着沐笙,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沐笙的表情太过平静,以至于他找不到一丝破绽。
可是印象中,这个女人可没这么乖巧听话,而且,还不止一次违抗他的命令。如果不是她太张牙舞爪,胆敢从他身边逃走,他也不会逼她喝下那杯毒酒。不过,对付不听话的人,就得用这种残忍的办法,这样他们才会听话。
这个女人,突然收起自己尖锐的爪子,变着这么谦卑,是在向他服软吗?还是说,又是另一个阴谋?
沐笙低眸,安静地看着地面,语气依旧十分地平静,“王爷身份尊贵,而奴婢只是一介草民,身份低贱。以前冒犯王爷,都是奴婢愚钝不懂分寸,王爷还愿再给奴婢机会,奴婢很是感激。”
她现在命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中,她还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和这个男人抗衡?这个世界,尊卑等级十分森严,像她这种既没有背景又没有靠山的普通老百姓,拿什么和权贵斗?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顺从这个男人,然后尽力保住自己的性命。
人,一旦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把玩沐笙发丝的大掌抽离,连澈从沐笙的身边经过,来到她身后的木椅坐下。
他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一前一后地摆放着,左手搭着扶手,撑在下巴处,右手随意地搭在腿部,食指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偏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沐笙,“和本王说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关你和慕兄的。”
整整一个多月时间,她和晏国皇帝仿佛彻底消失一般,没有一点音讯,他的人以及晏国那边的人,都在搜寻他们的消息,可是依旧无果。直到不久前,他的人打听到他们出现在郑城,而后云亦便带着这个女人回来,而晏国皇帝却不见踪影。
他关心的只有,这个女人和晏国皇帝的进展如何?以及她有没有成功吸引到那个男人的注意?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也就失去了作用,他会考虑舍弃这颗棋子,重新布局。
沐笙转身,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为何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尽管有些不解,不过还是没有违背他,“那晚,王府遭遇刺客袭击,慕……公子带奴婢逃跑后,慕公子和奴婢一路被追杀,而慕公子为了保护奴婢中了一箭,之后我们掉入悬崖,慕公子因此差点死掉。养伤养了长达一月,之后,慕公子带奴婢去了几个地方,可是在郑城,因为一些原因,奴婢和慕公子走散,而后奴婢被人追杀,再然后……便遇到了王爷派来的人。”
沐笙很简要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并未和连澈细说,对于谪仙温子墨,以及百花谷的事情更是只字未提。不知为何,隐隐之间,她便不想将有关谪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