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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裴静姝头往一边偏,脸被扇了一巴掌。
郑淼却挣脱了裴静姝的手,从她身后冲出来,冲向郑偃,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我踢你这个坏人,让你打我娘!我让你打我娘!你这个坏人!”
鲍姨娘在旁边嘴角噙笑看着这一切。
裴翊没想到大姐在郑府竟然还会挨打,此时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只恨不得跟个泼妇般上去扯着郑偃扭打一顿。
谢知禅知道他的心思,在他耳畔小声说道:“交给我。”
说罢,飞身落入人群中央。
就在郑偃抓住了郑淼,一巴掌拍向郑淼时,一股大力将他的手捉住,几乎将他的骨头捏碎。
郑偃不得不立马松开了郑淼,盯着忽然出现的年轻妇人问道:“你是什么人?敢阻止我管教女儿?”
谢知禅抱过郑淼,退到裴静姝身边站定,十分嫌弃地看着郑偃,说道:“我只是一个路过,看不惯你们郑府行事的人。你一个大男人,不仅打老婆还打女儿,算什么男人?”
转身便大声对裴静姝说道:“大姐姐,听我一句劝,家暴的男人要不得,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又冷眼看了鲍姨娘一眼,嫌弃的眼神跟看郑偃无异。
意有所指地对裴静姝说道:“这种‘福气’,你还是留给喜欢享受的人去享受吧,毕竟人家在外行走都是以‘郑夫人’自居。”
裴静姝看着她,郑重地点点头:“嗯,我听你的劝。”
谢知禅安心不少,大姐姐这是决定好要鱼死网破了,那她帮起忙来也不必束手束脚了。
鲍姨娘忽然阴阳怪气道:“老爷,这人就是蝶恋簪东家的娘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姐姐认识的,姐姐还一直装着跟蝶恋簪的掌柜不熟,每次我去买东西,店里一点折扣都没有,可见姐姐的心没向着咱们郑家。”
郑老夫人听了,对郑偃说道:“我当初就说没必要去攀附这门姻亲,你不听我的,娶了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回来就算了,还是个胳膊肘尽往外拐的。”
郑偃皱了眉头,他母亲不知道朝堂的那些事,他只是三甲进士,便是外调,荆州这样的富饶之地原也是轮不上他的,虽燕王府当初不肯为他说一句话,可吏部好歹是看在燕王府的面子上,没把他外调到苦寒之地去受苦。
如今他既然要调职回京,在京中为官,少不得要靠着燕王府些。
因此对他母亲的话不置可否。
谁知谢知禅接着便骂郑老夫人道:“郑老夫人好大的口气,燕王府正经的嫡小姐,真正的金枝玉叶,怎么到了你家便成了母鸡?难道你们郑家是鸡窝不成?专养些只会‘叽叽喳喳’吱哇乱叫的鸡!”
裴静姝一听,忍不住一笑,只觉弟妹这张嘴,平日里翊哥儿也不定说得过,他弟那张嘴也算是遇到对手了。
四周的人一听,也忍不住笑了。
郑老夫人跟郑偃脸上一沉,母子俩的面容都让人退避三舍,一个刻薄,一个狠戾。
郑偃当即怒道:“来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妇给我赶出府去。”
四周忽然涌上好些小厮,四周的夫人小姐们可不愿跟这些小厮挤做一堆,赶紧便让开了道。
就在此时,裴翊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冷声盯着郑偃:“我看谁敢动我的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