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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文光笑,他的脸在烟雾后面有些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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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晓玉回到家中,没吃晚饭,就直接倒在了大床上。
下午坐了扎西送菜的货车,闻得都是那蔬菜叶的腐烂味道和鱼腥味,到这会儿还萦绕在鼻端,引发了她一阵阵的恶心。
已经是黄昏的时候,屋里半拉着窗帘,光线黯淡。
周围的空气中漂浮着邻居做饭的油烟味,炒辣椒气味呛鼻,又香气四溢,人间的烟火气不过是如此吧!
这个时刻总是能够让人心里生出无限遐想,说不出的落寞与脆弱。
奔波了一下午,心里有事,她觉得累,翻了个身子抱着被子,把脸埋了进去,使劲儿地嗅了嗅,
隐约传来柠檬沐浴露的清香味道,想起了某个人,又是一阵心酸。
她又想了一会儿心事,终于抵不过困意袭来,眼皮有千劲重,阖上眼睛,一会儿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一直觉得有人在耳边轻轻地说话与唱歌,唔哩唔鲁,念念有词,听不清楚,她闭着眼睛皱眉,又翻了个身,随手把枕头盖在脸上。
又睡了一会儿,仿佛走进了一个狭长的通道,黑魆魆的,前面有人在跑,她也跟在跑,四周围纷乱的脚步声人声,哭喊乱哄哄的,一会儿听到警铃大作,像是灾难片上的大逃亡.
还有人在催着,“快点,快点,快跑啊。”
刺耳的铃声继续在响着,震耳欲聋,晓玉一下子惊醒了,身上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她定了定心,四周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话正兀自响着。
谌晓玉蹙眉盯着那电话,楞了半天才拿起了听筒,清了清喉咙,“喂?”
“晓玉,”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微微有点不满,“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嗯,睡着了。”
路重庆低声疑惑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谌晓玉无端鼻子一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有啊,就是累了。”
“哦”,路重庆在电话里轻轻笑了,懒洋洋地说,“这才几点钟就睡了?看来还是体能不行,还没缓过劲啊。”
谌晓玉知道他意有所指,不接那个话题,“你吃过饭吗?”
“吃了。”顿了一下,路重庆又问,“你呢?”
“没呢。”
“为什么不吃?”
“累了,不想吃。”
又怕路重庆担心,谌晓玉接着又说,“下午带着扎西去我二叔那儿了。”
路重庆嗯了一声,“他跟我说了,辛苦你了。”
谌晓玉简要地把下午的谈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路重庆耐心地听着。
最后,谌晓玉问:“那你同意吗?”
“什么?”
“我说的方案啊。”
“哦,那个啊,行啊,你看着办就行了。旅游方面我在西藏还有点人脉,到时候让扎西告诉你叔叔他们。”
“哦。”谌晓玉嗯了一声,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路重庆在又轻轻笑了一下,“怎么除了汇报工作,就没有其他话说了?”
“说什么?”谌晓玉迟疑了一会儿,问”你,还好吗?”
“嗯,还行吧。”路重庆懒洋洋地说,等了一会儿,他轻轻地说,“你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啊”
“什么叫好听的?”
“我想你啊。傻丫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