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重,求皇上饶她一命。”
菊青在皇上那儿印象不错,又从不求什么,冒着被怀疑的风险开口,皇上沉默良久,问音袖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是我们家小主急着回宫给公主喂奶,五阿哥不舍得公主离开还在逗弄,奴婢才绕到五阿哥身后的,奴婢是背对着抱夏不假,可奴婢没有碰烛台啊!”
两人各执一词,主子不好为奴才说话都沉默着,端妃适时开口。
“皇上,皇后娘娘。”
“刚才那场面温馨,别说是她们俩了,臣妾都没刻意记着谁站在哪儿了,想来这两个宫女不是胆子小互相推脱责任, 便是真的忘了。臣妾真正好奇的是,这小小的烛台怎么就把五阿哥烧成这样?”
皇上点点头,“宫女伺候不周,罚半年俸禄就是,这屋子里朕闻着怎么有股酸味?”
皇后用力嗅了嗅,附和。
“是有种怪味。”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
给五阿哥看诊的太医突然跪下,“微臣方才给五阿哥擦药的时候便发现,五阿哥身上的烫伤深浅不一,像是衣物上沾染了易燃物导致火焰燃烧程度不同所致,另外就臣经验而言,磷粉燃烧时会伴随酸味臭味,且燃点很低,若沾染火星,是能发生像今天一般的结果。”
“磷粉?”
皇上听了一大圈,记得磷粉不是常见供应的东西,太医立刻解释道,这东西能炼丹用。
“回皇上,乡间放的炮仗中也有磷粉。”
皇后接过话茬,历任皇帝在年迈时都相信仙丹续命,先帝也不例外,圆明园的秀清村便是炼丹处,只是现在的皇帝还没到那个迷信时候,皇后自然要避讳。
皇帝蹙着眉让苏培盛去查内务府有没有这东西,又随口一提似的对五阿哥说。
“你是想炼丹,还是想做炮仗?”
皇上问的无心,五阿哥吞吞吐吐的态度却让人生疑。
“怎么,你还真取了磷粉玩乐?”
“儿臣不是玩乐。”
五阿哥心急,回话也没个规矩,皇后皱了皱眉。
“弘昼,那你是做什么?跟你皇阿玛不准撒谎!”
“儿臣,儿臣……”
五阿哥欲言又止好几次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皇上怒气蓄积没再逼问,等苏培盛把账本调来,上面清楚的写着咸福宫用度,每次都是五阿哥从阿哥所带来的乳娘借着敬妃的名义去要的东西,敬妃身在妃位,要的量也不多,黄规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木炭、桑柴、白炭、铅粉,这种东西都是千斤百斤起计量的,管控的并不严格,比如现下七月流火,宫外便送了木炭进来,再比如宫女的劣等胭脂里就添加了铅粉。
可五阿哥将这些东西齐聚了,便变了味道。皇上生性多疑,当即就问了皇后一句,是不是她提议把五阿哥送到敬妃那儿去养的。
“皇上,臣妾惶恐。臣妾是想着五阿哥孤苦,敬妃又没有依靠,臣妾协理六宫繁忙,如今又有了三阿哥,实在力不从心,便建议将五阿哥送到敬妃那儿去做伴,不成想敬妃没有生养过,不够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