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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们素日就和谨嫔没有交情,她不帮也是意料之中。”
“那妹妹呢?我看华妃娘娘对你青眼有加,你能不能求求华妃娘娘?”
“姐姐真是糊涂了,华妃娘娘现在恨你还来不及,再说……这后宫皇后娘娘最大,不如咱们去求求皇后娘娘吧。”
菊青赶紧转移开话题,安陵容犹豫了片刻,想起以前她的状纸石沉大海,有些犹豫,但皇后仁善,总不会将她置之门外,思前想后,安陵容随着菊青来到了景仁宫。
来迎接的是剪秋,她说皇后早已去了一趟养心殿,只是近日前朝后宫的事情太多,皇后娘娘不好说太多,能说的都说尽了。
“若是皇后娘娘也无法,那嫔妾是真的没有指望了……”
安陵容哭的几近昏厥,剪秋无法只能先请她们到偏殿,皇后回来的比菊青预料的还晚,门前都燃了三柱香了,皇后才愁云满面的回来。
这辈子的事态更严重,那蔡国庆卷了钱在半个月之前便跑路了,因为逃窜时间足够,现在还没有捉拿归案,他跑了之后,有个叫杜有眠的军师怕受牵连,就近大肆买米囤粮,利用差价倒卖,虽说这般不像前世那般以次充好误了军情,却让当地的米价飞涨,民心涣散,立功不如闯祸大,安比槐也并非无辜,在杜有眠威逼利诱下知情不报。
安陵容说的那些他父亲‘胆小良善’的品质,如今像个笑话。
“事已至此,还请皇后娘娘指条明路。”
皇后见安陵容这么说了,以为她是开了窍,摇摇头道:“这后妃虽说不能干政,但与前朝密不可分,家中男丁在前朝得皇上赏识,后妃便可以在后宫呈君雨露。”
最典型的便是华妃了,可皇后话锋一转。
“但若家人只会拖累后妃,不如及时划清界限,后妃不得干政是拦路犬,也是挡箭牌。”
“曹贵人出身破落户,如今不也有公主傍身?”
菊青深受震撼,皇后敢在后期公然和乌拉那拉叫板便是早明白了,乌拉那拉和她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她弱势,家族便强势,就如王府时塞了纯元进来,她强势,家族便弱势,太后下了密诏也要保住宜修的后位。
若非前世皇上爱极了甄嬛,太后又病逝,宜修永远不可能被家族放弃,因为宜修本身就是个极聪明的人。
菊青觉得心脏跳动如鼓,低着头跟着安陵容一起下跪,安陵容听到皇后的话微微一愣,但还是摇了摇头。
“娘娘说的,我何尝不明白,只是世道如此,要是父亲获罪,母亲肯定会被姨娘欺负,嫔妾不能不管父亲啊!”
“还请皇后娘娘再帮陵容一次,陵容以后一定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唉……本宫……”皇后话没说完捂住头站都站不稳,剪秋担忧的问皇后可是头风又犯了。
“是有些不适,安常在,本宫对你父亲的事爱莫能助,剪秋,本宫的头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