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成与曹一箍被凌迟的当天,尚玄礼也去看了行刑,对于王有成这位曾经叱咤风云,差点建立了一个王朝的“人帝”之死,尚玄礼其实是较为同情的,他毕竟不是那些满脑子迂腐思想,只知道对王有成喊打喊杀的礼教士人,该有的英雄情结,他多少还是有一点的——对于此时的东国来说,每一个英雄或者枭雄的离世,无疑都是巨大的损失!
尚玄礼并没有将行刑全过程都看完,凌迟只进行到一半,他便打算离场了,只是却不想,刚刚转过身,他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小尚探花,真是好久不见啊!”明正法手持鹅毛扇,对着尚玄礼叉手一礼道。
看到向自己打招呼的是明正法,尚玄礼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又惊又怒的问道:“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我记得雄河水师已经彻底封锁了江面,北虏根本过不来的!”
“小尚探花真是健忘啊!”明正法轻笑道,“难道你忘了咱们当初是怎么从陈瑛叛军手里逃出生天的了?”
尚玄礼没有搭明正法的话茬,只是满眼敌意的盯着他,面无表情的道:“你来找我做什么?咱们之间明明没有什么瓜葛了!”
明正法左右环视了一眼,问道:“能借一步说话吗?”
尚玄礼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明正法在打什么主意他一眼就能看破——此时他们正在处刑台之下,挤挤挨挨的都是南京百姓,人多眼杂,有些机密之时自然不方便说了!
只是,说到机密之事!现在他尚某人跟明正法之间还能有什么机密之事可谈?!
“不能!”尚玄礼冷着脸道,他现在五官无职,孑然一身,可不想再掺和进麻烦的破事里面!
“小尚探花!”明正法叹了口气,“此事可关乎到未来礼教能否在东国新朝廷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啊!”
尚玄礼的目光变了,只是旋即他又摇了摇头,冷声道:“我不信!”
明正法有点无奈,只得凑到尚玄礼耳边道:“小尚探花,兽族不见得非要把你们东国人吃光不可的!那样他们就算打下了整个东大陆又能得到什么呢?而若是要想统治东国的话,又有什么势力比你们礼教更合适作为合作伙伴呢?”
尚玄礼的眼珠转了转,同样小声道:“可是兽族不见得能一统东陆,云朝尚有雄河天险!”
明正法摇了摇鹅毛扇,表情古怪的道:“小尚探花,不知道你听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明正法一笑,慢条斯理的道:“江山之固,在德不在险!”
“你是说……?”
明正法叹了口气,皱着眉头道:“小尚探花何必明知故问?云崇名杀了真心来投的王有成,这是倒行逆施!只怕此事传开后,全天下人都会对云朝心寒的吧?既如此,其德何在?”
尚玄礼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我知道附近一家酒楼不错。”
明正法一拍巴掌,笑着道:“这就对了嘛!”
就这样,尚玄礼带着明正法离开了刑场,来到了距离午门不远处的一家酒楼,在跟相熟的店小二说了一声之后,他们径直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这里隔音如何?”明正法拍了拍那木板墙问道。
“不咋样!”尚玄礼道,只是旋即他又话锋一转,“不过我跟这家店的主人很熟,只要我开了包间,隔壁的包间就不会允许其他人进入的。”
“小尚探花说话真是喜欢大喘气啊!”明正法苦笑着道。
尚玄礼却只是板着脸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明正法点了点头:“我听说小尚探花你跟现在的雄河经略使徐晁是座师与门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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