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大地一片萧瑟,今年的气候虽然较之去年好了很多,但仍然冷的渗人,农夫们愁眉苦脸的蹲在田埂上,呆呆的望着自家的田地,若是今天的田地还是像去年那般大面积减产,他们这些小农之家就真的招架不住了,到那时节,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活下去了。
在这愁云惨淡的光景下,有一人一骑正悠然自得的行在田地旁的官道上,之所以说这一人一骑悠然自得,是因为那人骑在马上根本就不看路,这人两手枕头,身子仰躺在马背上,草帽扣在脸上,两条腿架在马鞍桥上支了个二郎腿,腰上悬着个酒葫芦,看起来好不惬意的样子。
这人的这副姿态自然是让农夫们看的份外不爽啦,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一众农夫们就从田地上抓起土石来攥成泥弹,使尽了力气就向那人砸去。
只是面对农夫们的泥弹攻势,那人却好像身上长了眼睛一般,但有泥弹飞来,他往往只是侧侧身子,变变睡姿就躲了过去,就算农夫们瞄的是他胯下的马,他也能在千钧一发之际伸伸腿,将那泥弹踢飞出去!
农夫们看的火大,增强了泥弹攻击的密度,那人终于有所动容,单手从马鞍上抽出了一柄长的骇人的弧刀,手腕翻转间,就是夺人二目的刀花闪现而出,不用问,那些泥弹都被这刀花格飞了出去。
农夫们见这人抽出刀来,纷纷吓得缩了缩脖子,他们毕竟只是小民百姓,对这等武艺高强的江湖刀客向来都是避而远之的,刚才用泥弹群起而攻之其实只是从众,外加气不过而已,现下纷纷都有些胆寒,不自觉的都停下了攻击——手里有泥弹的把泥弹扔了,没泥弹的干脆拍拍手,跑得远了些。
那人等了半天,见没人再攻击,有些无趣的将长刀又还回了刀鞘里,两手复还脑后,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似乎刚才的那番攻防对他来说就是个屁一样。
农夫们尽管都跑远了,但看到他那副姿态还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只是却没有人敢再凑上去丢泥巴了。
那人从腰上解下酒葫芦,就躺在马背上咕噜噜灌了几口酒,末了抹了抹嘴巴,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了三声,更是让农夫们恨得牙痒痒。
此时此刻,距离那一人一骑三里之外的官道上,正有一支车队在与他们相对而行,这支车队人不多,只有一辆马车与前后四个家丁护卫模样的人而已。
不过三里距离而已,这些家丁护卫都看到了那草帽骑士与一众农夫们之间的攻防,在对那草帽骑士的马术啧啧称奇的同时,心下却没有提起多少警惕来。
只是这也不奇怪,毕竟赛里斯帝国承平已久,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哪里会有什么贼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来劫道的?
就这么,两柱香~功夫之后,车队便与那一人一骑行到了近处,此时不仅那些护卫家丁在一脸好奇的瞅着那草帽骑士,连安坐马车之中的女眷都掀起车窗上的锦帘,对着那一人一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了起来。
只是让他们一万个没想到的是,那草帽骑士突然拆了二郎腿,用脚后跟磕了下马腹,那老战马立刻就会意的侧了下身子,提起速度,就向着车队冲了过去!
此时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那些护卫再想做出反应已经来不及,那草帽骑士将刀连鞘一起从马鞍上抽出来,抡圆了左右抽砸,顿时便将两个护卫打落马下!另外两个护卫见状连忙抽出腰刀,打算催马上来围攻那草帽骑士,没想到那草帽骑士竟用另一只手从腰上解下了酒葫芦,仰脖大大的灌了一口,然后便对着他们一人半口喷出,那两个护卫猝不及防,被这酒水喷了个满脸,刚想伸手抹脸,那草帽骑士就已经到了他们身边,他仍然不抽刀,只是一边用脚踢,一边用刀鞘砸,一瞬之间,便将剩下的两个护卫都击落马下!
那马车里的女眷看到这骇人景象差点吓尿了,登时都纷纷尖叫了起来,然而那草帽骑士却根本理都没理她们,伸手拽过了两匹护卫们的健马,就在奔驰的马背上摘镫腾跃,换了坐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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