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打量着现在的许轻然,如果她真的是乔安蕾,到底这孩子遭遇到什么样的境遇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拉住许轻然手臂,声音颤抖的说,“蕾朵,再原谅你周哥哥这一次,这次怪爷爷不好,这些年没教好他脾气。”
许轻然轻笑一声,周玉龙抓着自己被绳子勒出淤青的地方,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叹气的说,“爷爷,你不需要这么试探我,我没失忆,你从来不会叫我蕾朵,也不让我称呼周覆'哥哥'。”她深看了眼院子的周覆,颇为感慨的说,“我现在是许轻然,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现在和周覆分开比较合适。麻烦你们不要擅作主张的插手进来我的事,有些事我必须亲自解决。至于周覆,我能给他的东西,已经尽全力了,他还想要更多,我暂时给不起。”
周玉龙根本不记得自己和许轻然是如何稀里糊涂结束这个话题,脑子发懵的接受着一切,望着她走出院子的背影,有些事情看来不是他当年想的那么简单了,绕来绕去,结果周覆找的媳妇始终都是一个人。
周覆跪在院子里,根本猜不出来他们两人在屋子里在聊什么,见她没事人的走出来不再看他一眼,顾不得周玉龙会生气的追问,“媳妇儿.......许轻然!你去哪!”
许轻然没理会他的呼喊,直接坐上周玉龙安排的车,周覆不放弃的追到车外,扣动车锁的敲打玻璃喊,“我跟你一起走,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求你让他们把车停下来,你别听我爷爷的话,我们有事情好好谈啊。”
如果他知道有事要好好谈,事情哪里会被闹成这样!
周玉龙站在门口,冲着周覆喊,“你还不给我赶紧滚进来!你是想要气死谁?”
周覆眼中带着燥乱难安的怒气,要不是周玉龙,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哄媳妇吃饭,根本没有现在的麻烦!
他眼看着许轻然被家里司机送走,生怕许轻然去找李少瑾说委屈,彻底离开自己,冲进屋子喊,“为什么你要送她走!谁让你送她走的,你是想看我这辈子都孤独终老,还是您特喜欢看李少瑾那混蛋一次次抢走我的老婆,搞得全世界我最傻逼最窝囊!听您的话,哪次对过?你让我等乔安蕾发现我的好,好,我等,结果人家死都是别人的老婆,这次你又想让我怎样?我脑袋都绿了!你不会大公无私的让我成全李少瑾吧?我是专业被撬墙角的?”
周玉龙把自己手里那份拷贝出来的“奸情录音视频”丢到周覆身上,气的浑身颤抖,“没脑子该给我有个限度,你最好给我查清楚是他娘谁跟李少瑾做的这种东西,让李家摆了你一道,这全都是假的,人家设计你的,等着看你把她从身边赶走。活该你被人甩!我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情了,老脸都被你丢尽了,现在不是我不让你们在一起啊,是许轻然嫌弃你太沉重,太变态!”
假的?周覆盯着被周玉龙丢在地上的东西,如获重释的松一口气,碾压而来是懊恼,屈辱,愤恨多种情绪交杂在一起的痛楚,咬牙问,“她不要我了对么?”
周玉龙盯着他没用的样子,心里好受不到哪去,因为害怕他发展成人情冷淡,功利心极重的人,他一直在让这孩子学着忍耐,但从未教导过他如何与人相处,在周覆的观念里只要他喜欢这个物件,这个物件就是属于他的。
但人生的伴侣不是物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靠霸道和任性就能留住的幸福,更不是靠金钱和地位赢得的奖励。
或许给他这么一次教训是对的,他养育出的小野兽,需要明白如何留住真正所爱之人的心。
周玉龙枯槁的手轻拍着周覆手臂,意味深长的说,“你让她冷静一下,是你的总是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不来,许轻然对你的特别你若是感觉不到的话,也不会在你认为她出轨的情况下,从未想过与她分手。”
那是因为他打心眼里相信她不会那么对她,周覆把脑袋轻轻埋在周玉龙肩膀,轻声叨念,“爷爷,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确实在强装自信的来掩藏自己心中自卑,我感觉自己配不上她,我喜欢的女人总是完美到让人自卑,我不知该如何握紧她,不让她从我身边离开,这么多年,我真的太寂寞了。”
现在可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周玉龙用拐杖重重敲了一下周覆,“把你的脑子和办法全都给我用在查她的来历和身份,还有李家的事情上,我们周家向来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百倍千倍的回击。明天开始搬出来住,别招许轻然嫌弃,认认真真求人家原谅。”
周覆拒绝的哼声说,“我不搬出来,大不了先不睡在一个屋子,她还没跟我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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