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让我看看你的本事,看看你到底能爬到多高,看看你能否血刃仇人。”
乔安蕾借着火光在黑暗中看清男子苍白病态的面容,这大概就是命不该绝的宿命,他们之前并没见过面,与乔家并没有深厚情义,可偏偏之后的八年,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深入的了解对方,全心注视着对方一人········
“阿郁·······”许轻然从梦里惊醒,扶着额头,感觉清明不少,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梦到那么久的夜晚,绝望与希望同时交织的晚上,“阿郁········”
揉着头疼的脑袋,她不自觉的伸手摸一下自己左半张脸,没有烧伤的沟壑坑凹疤痕,细腻光滑的肌肤宛如新生,长吁一口气的重新跌躺在绵软的高床中,脑袋里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睡着的。
她望着头顶墙壁上的天顶画,是类似于欧洲文艺复兴时的小天使,想来是周覆的杰作。
再低头看了眼穿着的合身素白色睡衣,大概是昨天晚上被换上的,困乏的一个人坐在床上放空发呆,就是不想下床,抬起双手出神的说,“手握起真正杀意······”
这时候周覆端早餐走来,看着脸色惨白的许轻然,凝眉问,“你哪里不舒服?难受的话再躺躺。”
许轻然恍神的望着眼前周覆邪魅脸容,摇头说,“我梦到一些以前的事情,自己慢慢缓解一下就好,顺便醒皮。”
周覆伸手摸着她额头,温度刚好,叹气的说,“没事了,不过是做梦而已,关键是你在梦里说了土耳其语,让我又发现你一个新的技能。”
她有说梦话的习惯么?许轻然一愣,抿唇浅笑的说,“以前随便瞎学的玩意,也就只会那么简单的几句,说的非常不地道。”
周覆伸手轻抚着她最近留长到肩膀的长发,柔笑的说,“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谈,现在的事情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担。”
这种事哪敢让他分担?她拨弄开周覆的手,有些烦躁的说,“我都说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瞎操心。”可看到他受伤的神情又拉住手说,“抱歉,我早上醒来有起床气。”岔开话题的问,“是你给我换的睡衣?”
周覆脸红点头的承认,“嗯,你放心,我没乱看也没乱来,给你套上睡衣以后,才脱掉的里面衣服。”
这时候倒显得正人君子了,许轻然低头好笑一声,“帮我按开今天的新闻吧,我看看凯嘉集团对长寿村公害污染的回应,毕竟他们还承诺着头版头条的公开道歉。”
周覆按动着手中遥控,原本平整的大理石墙面里翻转出一面电视,播放出今天新闻。
凯嘉集团总部的大厅,衣着光鲜,一身黑衣的李正信高高在上的站在首席,五十多岁的男人,中间头发已经谢顶的光亮,但并不影响他中年得意的英俊模样,笑起来的友好模样像个慈善家。
自始自终他都极少说话,代为发言的是李少瑾。
李少瑾神情淡然的讲述着李正志在凯嘉第三化工厂任职期间,贪图个人利益环境污染不上报,擅自克扣工人工资,挪用公司公款圈地,种种不可饶恕的行为。
在媒体面前表现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架势,宣布将李正志开除董事会,卸去所有职务,凯嘉第三化工厂无限期停工,直到公害污染问题得到全面解决。
最后李正信出面慎重的弯腰鞠躬,向长寿村民道歉,“因为凯嘉集团李正志给长寿村民带来如此沉重的损失,我在这里代表凯嘉集团表示深深的歉意。”
媒体光灯不停的闪烁,李少瑾上前扶住父亲,代替鞠躬道歉一分钟。
许轻然望着这样的画面,脑子里却异常清晰的回忆起八年前的新闻。
同样是聚焦所有人视线的记者招待会,八年前这个中年男人脑袋还有着稀疏的头发,得知儿媳妇命丧国外海域的时候,悲恸过度,据说在家中哭的撕心裂肺,声音嘶哑的向全世界宣布,“我们将怀着最沉痛的心情,按正常遗产继承法律程序,由我儿子李少瑾接管儿媳乔安蕾名下的所有乔氏产业,愿她和她的家人在天堂安心。”
“许轻然,许轻然?”
周覆在许轻然旁边唤着她的名字,许轻然是谁?一时间竟然想不起半分,她一双娇俏凤眼却盯着电视里的李正信不放,过去的话,像是魔音缭绕在耳边,双拳死死抓着身旁的被褥,拧着恨不得要撕碎手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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