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这里吗?杨炯真的在里面?”
“是的,李兄,我问过其他国子监的学生了,正好他们有几个是我当年同窗好友,他们都把事情告诉我了,说杨炯说话太厉害了,指着先生的鼻子大骂‘汝为犬乎’,在先生的书房中大骂出声之后,愤怒挥袖离去,直接被责罚在破旧书房中紧闭。”
“而且,我还听说了,杨炯在里面已经很多天了,每日对着那些该死的书籍,没有人聊天,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李兄,你可要帮帮杨炯啊。”
降工资看着这间书房,想起了自己之前几天的生活,那简直不是人过的,除了悲凉还是悲凉,不可说不可说啊,杨炯身在这间破旧的书房,环境他家里还要惨,睡觉的地方都没有,除了书籍还是书籍,寂寞,寒冷,不得睡眠,吃得又差,这种生活,杨炯怎么受得了啊?
“你问了那个先生在哪里没有?为什么杨炯会骂那个先生?之前他们都有没有争执?或者是杨炯是否得罪过他?”李周皱着眉头,注视着门上那把锁上了的门户,死死扣住,外人没有钥匙无法进去,李周也只能望洋兴叹了,止步不前。
“我知道,我知道,李兄,那位先生就在不远处的房间里面休憩呢,钥匙也在他的手中,说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可以放走杨炯,而且,他还说了,想要去看杨炯,必须经过他的允许。”
降工资说到这里,愤怒连连,连看都不给看,可想而知,杨炯过的是什么非人生活,倘若是他,一天不见人,早已经崩溃了,可怜的杨炯啊。
“李兄,你有所不知了,据那个案发现场的人所言,杨炯是被那个先生责罚之后,才破口大骂,骂的可好听了,整个国子监都传遍了,我估计,就祭酒一个人不知道罢了。”降工资一脸向往,憧憬,汝为犬乎,麒麟楦,这么狠辣的词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啊。
“只可惜我没有在现场,哎。”
李周乐了,你小子感情是一个唯恐天下大乱的人啊,说出这样的话,果然也只有杨炯才会这么做,麒麟楦,好一个麒麟楦,骂的很贴切。
“你就不要继续埋汰杨炯了,我想他可能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我们还是快点要到钥匙,放杨炯出来,每拖一刻钟,杨炯的生活就难受一分,我们先去找人吧。”李周回头看了一眼房间,没有直接打扰杨炯,带着降工资离去,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走了没有多久,就到了那个地方,这一次,李周可没有那么斯文,门都不敲,推门进去,一些闻声而来的学生,隐匿在周边,不时冒出头颅来观看,兴致勃勃,门户推开,里面正在看书的先生被吓了一跳,破口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人,不知道这里是先生的房间吗?”
抬头一看,李周,降工资站在那里,微笑看着他,李周懒得理他,直接伸手:“钥匙拿出来吧。”
废话都不懒得说,对付这种人,就应该强硬一点,不能好言好语和他商量,既然为了那个人抛弃了我的兄弟,我还能笑脸对着你好好说话吗?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国子监,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老夫到祭酒大人那里奏你们一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先生没有认出李周,虽然李周是国子监的学生,可是几乎上不来,因为他有了一个老师教育他,只是在这里挂一个名号而已,见过他人很好,能够认出他身份的人,也很少。
毕竟他可不想他大哥,二哥那么有才华,一个聪明睿智,一个温文尔雅,而他呢,不过是一个混吃混喝的皇子罢了,目光都集中在李弘、李贤身上,完全忽略了他。
“我不想和你废话那么多,我再说一遍,钥匙交出来,再废话,信不信我削你了?”李周扬手就是拍打的动作,降工资配合着李周,凶神恶煞道:“你这个麒麟楦,还是乖乖听话,把钥匙交出来,我们不为难你,如果你敢说一个不字,我想后果你可以想象的。”
来者不善,来势汹汹,不是一般人,可他又岂是被两人如此一番动作给吓到了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毛孩,竟然敢在我面前威胁我,真是嫌命长了是吧?
我是谁?可是国子监的先生,唐朝最高学府的先生,可以直接进谏陛下的人,有谁敢得罪我们?就凭你们两个小毛孩,我就不信你们还敢动手不成?
“哼,我当是谁?原来你们是为杨炯而来的,我告诉你们,杨炯犯了国子监条例,谩骂先生,目无尊长,严重损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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