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等一个人（上）_第五章 一直在找一个人

    秦彦的专人休息室内，宽大的玻璃门外贴有金色的门牌，上面写着秦彦的名字，休息室里布置得十分豪华，有单独的洗手间与衣帽间，还有可以临时休憩的小卧房，大厅的落地窗前放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阳光直接从窗外照射进来，钢琴的黑白琴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秦彦刚带着季韫从外面进来，一屁股坐在米色的真皮沙发上。

    刚坐定，便听到一阵电话铃音响起，欢乐的乐曲声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突兀。秦彦皱着眉，这音乐实在是有失水准，对一个曾经专业学过多年音乐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在荼毒他的耳朵。

    “季韫，你换新手机铃声了吗？”秦彦一脸不堪忍受的模样。

    季韫无辜地看着他，指了指秦彦的身上，“不是我的！”

    秦彦这才发现铃声的确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微微错愕了片刻，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叶婉珠的那只手机，犹豫了一下，便接听了电话。

    “喂，珠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接电话，不是说好从艾柯公司出来就来看我的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是个女汉子，中气十足。

    “我不是珠珠，我是秦彦。”

    “秦彦？”电话那头的曾玉明显愣了一下，“珠珠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是我捡到了她的手机，还没有来得及还给她。”秦彦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曾玉的声音也明显温柔了不少，“没事，正好我可以问问你，珠珠有没有把《绝恋》的合同签下来？”

    “我想应该是签下来了吧！”秦彦想了想，反问道，“正好我也想问一问，她签下这部剧，其实心目中希望能够出演男主角的人，并不是我吧？”

    曾玉被他这样直率的问题问住了，她和叶婉珠从大学时就是最要好的死党，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喜恶？她笔下所有的角色都只是为了伍卓轩一个人量身打造的。可这样的话，她如何能对即将出演男主角的秦彦说出口？

    “呃，这个问题嘛，我想你还是问她本人比较好。”曾玉打着哈哈，“我和她虽然要好，可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你说是不是，秦先生。”

    秦彦笑了笑，不置可否，这时听到电话那头曾玉突然着急地说道：“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请你转告珠珠，让她到我这里来一趟，我有事情找她，就这样，拜拜！”

    一口气说完这些，曾玉便挂断了电话，正好窦森从外面进来，曾玉连忙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躺在床头继续装虚弱。

    窦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刚才不是还说头痛吗？怎么打电话打得那样大声？和谁说话呢？”

    “我说话很大声吗？”曾玉如同西施般皱起眉，“你一定是听错了，我平时说话都很温柔很小声的。”

    窦森宽容地笑了笑，伸手替她掖好被角，温柔地抚了抚她的额头，“你觉得好些了吗？”

    曾玉眼睛转了转，用手揉着太阳穴，撒娇道，“还有一点呢，不过，揉一揉就会感觉好很多了。”

    “那我帮你揉吧！”窦森坐到床边，靠近她的身体，伸出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着，“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曾玉嗅到他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应该是衣服散发出来的味道，可又不完全是，总之很好闻的样子，她满足地闭上眼睛，安心地享受着他贴心的服务，还不忘记嗲声嗲气夸上几句，“你这样一按摩，我真的觉得头痛好了很多呢！”

    窦森宠溺地看着她笑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手下的力道更加温柔。曾玉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微微有些脸红，只好假装闭着眼睛，感受着这难得的好时光。

    秦彦刚挂掉电话，就听到有短信音响了起来，他顺手把手机递给季韫，让他把短信内容念出来。

    “这样好吗？”季韫犹豫地接过手机，却被秦彦一个眼刀扫了回去，哪里还敢违抗秦彦的命令，连忙打开手机短信，把里面的内容念了出来，“尊敬的叶婉珠小姐，您的助学贷款距还款期限还有不足十五天的时间，请您速到指定银行缴清还款。”

    “助学贷款？”秦彦接过手机，放回到口袋里，“这个叶婉珠，倒是有点意思。”

    原来她是靠着助学贷款完成学业的，那她的家庭状况可能不是很好，目前也一定急需要一笔钱来还贷。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周园拉着叶婉珠的手走了进来。

    秦彦惊讶地站起身，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又见面了。

    “秦彦，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叶婉珠小姐，《绝恋》这部剧的改编工作会由她来完成，你们将来每天都会在片场遇到，所以，要好好配合工作！”

    周园并没有从秦彦的脸上，看到自己预期的惊喜，他笑得淡淡的，仿佛对叶婉珠的出现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很绅士地伸出手，礼貌地说道：“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叶婉珠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他的手掌干净有力，十指修长，本来，换成任何一个脑残粉丝，这个时候早就整个人都飞扑过去握手兼拥抱顺便借机揩油了吧？可惜她叶婉珠并不是秦彦的粉丝，虽然礼貌上来说，她应该勉强伸出手去表示对对方的尊重，可这个时候，她一点也不想委屈自己，让礼貌见鬼去吧，不想握就是不想握。她被莫名其妙地带过来见他已经很怄了，她抬起了下巴，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眼睛都不带正眼看他，只是淡淡地扫过去，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呃――”倒是周园站在两人中间有些尴尬，看着秦彦依旧没有把手收回去的意思，实在担心他这个心高气傲的性子怎么会受得了自己被一个女孩子这样对待，连忙帮着叶婉珠解释，“叶小姐很喜欢你的，可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到自己的偶像，所以有些紧张，你不要介意。”

    听到周园这样的解释，叶婉珠差点没有当场吐出一口老血，秦彦是个自大臭屁的样子，连他的经纪人，也觉得他是全宇宙无敌最帅了吗？不过，秦彦没有说破刚才他们在走廊里见过的事实，叶婉珠也闭口不言，反正那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只是这会，秦彦却似乎把周园的话听了进去，他看着叶婉珠，仿佛对她极有兴趣，似笑非笑地问道：“我的经纪人说的是真的吗？你是因为紧张才不愿意和我握手的吗？”

    自大狂，臭屁王，谁会见到他紧张啊？叶婉珠腹诽着，却碍于周园在旁边看着，只好把手伸给他，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口是心非地说道：“是啊，有一点紧张。”

    秦彦却笑了，握着她的手说道：“没关系，以后我们会经常相处，希望可以合作愉快。”

    周园见两个人聊得很开心，秦彦对叶婉珠也似乎很有兴趣，终于安下心来，正好有电话进来，她便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季韫见气氛怪怪的，想了想，也跟着周园出去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自己和秦彦了，叶婉珠连忙甩开了他的手，像是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害得秦彦连连看了好几遍自己的手。

    “不好意思，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叶婉珠没好气地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等一等――”秦彦缓缓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晃了晃，“叶小姐，你的手机不要了吗？”

    叶婉珠这才想起还有手机这么一回事，连忙收住了脚步，转过身想要抢回手机，秦彦却往后缩了缩手臂，脸上浮现出一抹轻佻的笑意，“现在周园不在了，只要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手机还给你！”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叶婉转拉下脸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连还个东西，都要要挟别人，“如果我说不呢？”

    对于她的回答，秦彦也不恼，只是迈开修长的腿，走到落地窗前，随手打开一扇窗户，把手机伸了出去，“如果你不想你的手机从这里掉下去，身首异处的话！”

    “你――”叶婉珠气结，“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赖的人？”

    若不是她真的很缺钱，就算是被威胁了，她也不会向这个男人屈服的。可是……叶婉珠神情哀怨地看了看她的手机，它此时就危险地悬在窗户外面，随时可能被这个还在一脸坏笑的神经病给扔下去，想了想，还是决定向现实低头。

    “好吧，你想问什么问题。”

    “那你告诉我，身为《绝恋》这部剧的编剧，你是不是不愿意我出演男主角？”秦彦认真地问道。

    叶婉珠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倘若自己说了实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抓紧了背包的带子，没有说话。

    秦彦的手往下沉了沉，示意她如果再不说话，手机就真的会被扔下去了。

    叶婉珠连忙往前迈了一步，开口道：“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她顿了顿，看着秦彦阴晴不定的脸，小声说道，“是、是有一点！”

    秦彦好看的眉立刻皱了起来，叶婉珠心中暗暗一喜，莫不是他听说自己不希望让他来演男主角便会放弃接这部剧了？她试着开口劝道：“其实，《绝恋》的男主角并不适合你，你想一想，它首先是一部古装剧，每天要戴头套，还要穿那样烦琐的衣裳，何况，剧里的男主角和你的性格一点不相符，他是个很内敛深情的人，你不觉得演这样一个人物会很压抑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够深情，不够内敛？”秦彦虽然把手缩了回来，可听到她的这番话，心里还是十分的不悦。

    叶婉珠盯着他手中的手机，虽然近在咫尺，可那双手的主人似乎还没有一点想要还给她的意思，连忙赔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说，你拒绝了这部戏，还会有更好的机会在等着你。”

    秦彦低头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点了点头，喃喃道：“这样也好。”

    “你也觉得我说得很对吗？”叶婉珠欣喜若狂，以为秦彦终于打消了接这部戏的念头，双手手指交握在胸前，眼睛亮亮的，“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接好了。”

    秦彦看着她丝毫不掩饰的表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滋味，竟然觉得酸酸的，她就那么不希望自己演她笔下的人物吗？

    收起心里那点小小的失落，秦彦让笑容重新浮到脸上，似乎是不在意地说道：“这样也好，我就是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我看过剧本了，很满意，你放心，我是一个有专业素养的男演员，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叶婉珠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她惊讶地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事实，“你――要接吗？”

    “是的。”秦彦忍住笑意，看着她变脸比变天还要快，“还请叶小姐以后多多关照。”

    “我――”叶婉珠生生地把话题止住，难道自己刚才对他说的话一点作用也没有吗？还是，他的脸皮厚到根本无视任何人对他的忠告吗？

    叶婉珠默默地接过自己的手机，不知道秦彦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看他脸上的表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她猜不透这个家伙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秦彦笑着向她逼近，见叶婉珠惊恐地往后退了退，活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他眼里的意味深浓，越发有兴趣想要逗弄她一番，趋步上前，把叶婉珠一步一步地逼到了墙边。

    叶婉珠看着秦彦的目光，像是盯着即将到口的猎物一般盯着自己，不由紧张地吞了吞唾沫，直到后背抵到了冰凉的墙壁，她才惊觉自己仿佛无路可退了。

    “你、你想要做什么？”叶婉珠有些气恼自己，虽然穿着平跟鞋，可她的身高也有165厘米好吧？怎么在秦彦的面前一点气势都没有，他只是往前走了几步，自己就没出息地缩到墙角里去了。

    不过，秦彦整个人真的是自带气场一般，眼神犀利得更像是要把她一眼看穿，害得她靠在墙上，连眼睛也不敢多眨一下，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盯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可秦彦只是微笑地低头看着她，也不说话，没来由地让叶婉珠一阵心慌，她咬住自己的唇，暗暗懊恼着，真是丢人！

    这时，她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声音大到突兀，她为了想让手

    机铃声听得更清楚一些而故意找的这首歌做为铃声，前几日曾玉还在笑她，说她这部手机简直可以拿去放广场舞音乐了。而眼下，正是这响亮的铃声让她吓了一跳，一下子手没有接牢，倒是秦彦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去接，可两人的手刚碰到一起，叶婉珠就像是触电一般缩回了手。

    她这一缩手不要紧，可怜她刚拿回来的手机“啪嗒”一声摔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她忙拾起来，看到可怜的手机屏幕摔碎了，来电终止了，跳回了原来的页面，屏保上伍卓轩的脸四分五裂成了美丽的花纹。

    叶婉珠哀嚎一声，捧着她心爱的手机，抬起头狠狠瞪了秦彦一眼，“都怪你！”

    看着她痛心疾首的样子，秦彦突然觉得心里十分痛快，虽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能看到叶婉珠这样的表情，也是难得。刚想说会赔一部新的手机给她时，却看到叶婉珠拿着手机，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去了。

    叶婉珠气急败坏地一路小跑着出了艾柯公司，都没和周园打声招呼。她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咒骂秦彦，这个家伙，一定是从倒霉星球来的，谁遇到他谁沾一身晦气，而她，更是倒霉蛋中的倒霉蛋，竟然在一天之内，遇到他两次，这两次还都倒了霉，真是活见鬼。

    出了艾柯公司，叶婉珠往最近的公交站走去，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看到给她打电话的人是曾玉，接起来，“喂，什么事？”

    “哎呀，亲爱的，你怎么了？火气这么大？”电话那头传来曾玉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用脚丫子想也知道那一定是因为窦森就在她身边。

    叶婉珠才没有闲功夫和好友闲磨牙，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好啦，好啦，其实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曾玉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前不久和星辉公司谈的签约，我考虑好了，星辉的总裁沈益嘉让我去公司拿合约，珠珠你也知道，我最近情况不是太好，一起床还是觉得头晕，所以想请你帮我去星辉公司拿一下合同，可以吗？”

    虽然曾玉的声音柔到可以化成一汪春水了，可叶婉珠还是想问她一句，你哪里头晕了，明明是装病好吗，不过，一想到她曾玉活到二十多岁了，虽然平日里也干过不少的荒唐事，见到人家长得漂亮的美少年还忍不住会调戏一番，可真正地喜欢一个男人，窦森倒是唯一的那一个。虽然，她这样诈伤骗取同情与陪伴的做法，叶婉珠十分的不认同，可身为朋友，本来就应该两肋插刀的。何况现在，也没有让她插刀，只是跑一趟腿罢了，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

    “好吧，我替你去拿合同。”

    “谢谢你，亲爱的。”曾玉隔着电话给叶婉珠送上了一记香吻，“那你记得，下午四点整，去星辉公司找沈总，说是我让你来拿合约的，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叶婉珠无奈地挂了电话，看了看手表，下午四点，还很早，她决定还是先回家吃午饭，等到了约定的时间再去星辉公司也不迟。

    下午四点，叶婉珠准时到达星辉公司，可是漂亮的女秘书Ada却十分歉意地告诉她，沈总因为公司有一个紧急事情，所以召集高层们去开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并且征询叶婉珠的意见，是继续在这里等还是改日再约。

    叶婉珠想了想反正自己来都来了，不如再等一会吧，既然是紧急会议，想必开完了便有空见她了。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叶婉珠翻遍了会客室里所有的报刊，甚至把星辉分司的情况了解了一下，可还是没得到沈益嘉散会的消息，她眼看着外面的阳光一点一点地落了下去，公司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地下班了。

    Ada不好意思地走过来，再一次询问叶婉珠是不是要重新约时间。

    叶婉珠从小就生了个牛脾气，两个多小时都等过来了，怎么可能放弃将要见到的曙光，她笑着摇了摇头，Ada也不勉强，只好为她重新换了一杯茶过来，请她再等一等。

    一直到太阳把最后的一点余晖都收回去了，整个世界陷入了幽暗的黑夜，Ada又抱歉地跑来，说自己要下班了，如果叶婉珠想要继续等的话，会议室就在七楼，她可以上去在门外等。

    叶婉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继续等下去。

    这个冗长的会议一直从下午持续到晚上，因为公司里目前最红的女艺人临时出了问题，所以需要发动紧急公关，而她的团队一直都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让外界舆论一再指向女艺人，这件事情让沈益嘉恼怒不已，这才亲自上阵，组织公司高层开会，会议结束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外面早亮起了霓虹灯，而公司里大多数的部门都下班了，沈益嘉拖着疲惫的身体，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他第一眼，便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脚上踏着白色球鞋的叶婉珠，微微一愣，随即认出了她。

    叶婉珠并没有见过沈益嘉，虽然他多次派助理与自己洽谈签约的事情，可是每一次都被她委婉又果断地拒绝了，所以，并没有见过传说中工作狂热性格内敛的沈益嘉，现在见到会议室里有一大波人出来，显然有些慌乱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两只清亮的眼睛四下里搜寻着沈益嘉的身影。

    还没等她上前找人询问，沈益嘉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叶小姐，请问，你是来找我的吗？”

    叶婉珠抬头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他的眉眼清雅，个子高高的，穿着得体的西装，因为刚走出来，西装外套还搭在手肘间没来得及穿上，举止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与从容。

    她立即反应过来，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她要找的沈总。

    “您认识我？”叶婉珠倒是有些吃惊。

    沈益嘉淡淡笑了笑，叶婉珠发现他笑的很好看，颇有些邻家大哥哥的阳光味道，他的声音也是低沉醇厚的，让人听了很舒服，“叶小姐本人比相片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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