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深沉而不可捉摸,那一种令人亲切的气质全然消失,他声音不高:“请相信宗教事务处。”
“对不起,我只问你,我能相信你吗?马局长,你到底是谁?”我紧盯着他的眼睛。
他突然笑了笑:“那这是我们之间……”他将手伸进桌子底下,拿出来一个小小的,差不多有烟头大小的一个小型电子产品。
窃。听器?
我心里想着,怎么这宗教事务处,还有点像警匪谍战的场景。
“私人的一次谈话……“他将那窃。听器“嘎巴”一声捏碎在手里:“没有宗教事务处,没有道门,没有派别,你和我,马自来和黄泉的一次谈话。”
“马局,我佩服你,我也敬重你,下面我说的话,请你千万深思,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看着他,如果他的眼睛有一点的疑虑,变动,哪怕是一丝丝的犹豫,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沉默。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如果这事情已经危及到了法术界的安全,危害到了平民的生命,我将会代表宗教事务处阻止……”他没有犹豫。
“桃仙道长,他会做危急法术界的事情吗?他会去伤害那些你口中无知乐足的人吗?”我反问道。
“不会,我相信茅山,因为我手下就有茅山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我也知晓茅子倦老前辈的往事,破岐山鬼窟,封广东海墓,狙殷家,张家,海侯三家行尸,他这一生都在为了法术界,为了这人间正道,如果不是无心受道教礼典,背负茅山重责,恐怕这一次的茅山掌教,桃仙道长当仁不让,所以我相信他。”马自来提起口中的那位老前辈也是神往。
我茅子倦那个仗着三个徒弟“横行霸道”的样子和马自来口中那个桃仙道长联系起来,怎么样都说服不了自己,可事实就是这样。
“那你不能静观其变吗?你既然知道桃仙道长是为了法术界,为了你说的人间正道而进香坊,以身犯险,他可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在那香坊当中寻找殷家的那些赶尸人,那里环境恶劣到那样的地步,天灾人祸之下,你知道他和柳珑明衍他们冒着多大的风险?”我怒道。
“静观其变?”他冷冷道:“你终于肯说实话了,香坊那里的情况为了搞清楚桃仙道长的目的,我们有人随着他偷偷进了深处,可是结果却失去了联络,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是啊,我们为什么不可以静观其变?为什么不能以逸待劳,为什么不能让桃仙道长和他的弟子去解决这些事情,我们大可以坐享其成,为什么要将宗教事务处的同志,将那些年轻的,满怀着热情的生命,丢到那片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去?”他竟是笑出声来,笑的那么的凄凉而让人心酸。
我没有接话。
“因为我们是宗教事务处,我们有义务,有责任去保护沧桑正道,保护普通百姓,茅子倦老前辈他所行之事端是凶险非常,不管殷家的计划是什么,我相信他们已经危急到了茅山,甚至危急到了法术界,桃仙老前辈他一定会成功吗?黄泉我问你,他一定会成功吗?”他几乎是咆哮着喊了出来。
我摇摇头。
想到了从碗儿店诀别的压抑,想到了茅子倦一脉的别离,二才更是不惜忍痛将三宝留在碗儿店,为的就是为桃仙道长留下传承,他们此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那冥河当中,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能够回来。
一心不能,二才不能,就连桃仙道长茅子倦也不能。
柳珑明衍执拗的跟他们一同前往,可有了他的加入,似乎也改变不了已定的结局,这几乎是一场死战。
而桃仙道长肯定会拼上命也要阻止殷家,阻止登仙道,哪怕身死道消,哪怕不能与好友同饮,哪怕再也见不到三宝……
他这是一去不回之路。
想到这里,我身子发抖,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在我胸膛里“砰砰”作响。
“一心,二才,柳珑明衍,桃仙道长他们走之前,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我极不情愿的说出这番话,却又不得不说。
马自来竟是激动起来,一拳砸在桌子上:“那就是说他们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一定能挫败殷家尸门的计划,这不是大义,这不是大勇,这不是什么英雄,这是自大,这是无知,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他们的独行带来的是怎样的后果你知道吗?如果他们行动失败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如果我们不实现调查清楚,做好准备,甚至提前引援,当那最坏的结果发生的事情,谁能负责?谁能为这一方水土的人家负责?”
“黄泉,你知道,我们的背后是一座山,是一座城,是一座永远不能退却而必须守护的国土,你能理解吗?如果我们对桃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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