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天啊,完蛋了,完蛋了,赶紧走啊。”藏百实说着已经去拉门栓,可是还没有碰到那门栓,他脸色一脸,猛地收回手来,那门栓上,我隐隐的看到了一抹的黑煞之气流转,而整个屋子几乎都被这股黑煞之气萦绕着。
在我视线当中,扫过的一切几乎都是黑白之色,泛着黑气,滚滚的黑气在桌椅,电视,茶几,冰箱之类一切的东西上覆盖着,而那女人的写真上面,更是清晰的看到黑气在七窍中流转,似乎下一刻,她就要活过来,恶狠狠的扑向我们。
我几乎可以肯定,昨晚正面对峙的那个女人,就是她,尽管当时她是那么的丑恶,几乎没有了人性,腐烂的皮肉还在往下落,神形之间还是能分辨出来。
“呜呜~”女人的哭泣声响了起来。
“妈呀!”
“爹,爹!”
藏百实和藏蓝彩几乎是抱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耶稣在上,伟大的真主,太上老君,弟子不想死啊!”藏百实几乎是带着哭腔,将满天的神佛都祈祷了一遍。
想比起来,藏蓝彩就淡定多了,她只是缩在她老爹的怀里,两行眼泪掉个不停,哆嗦着已经发不出话来了,那盏煤油灯被举在头顶,仿佛成了护身的法宝。
就算是我一个门外人也能看出来,这煤油灯虽是法器,但是却不是这样使用的,除非能重新将其点起来,再看现在的阵势,开门的那道黑红煞气就将其摄灭,再点着估计也没什么用了。
大象,二牛,以及那矮女人也听到了那一声哭声,不同于大象和二牛这两二愣子。
二牛还抡着棍子,嚷着:“谁他娘的给老子作祟?大象,大象,把那照片给老子砸了,砸了。”
他气急败坏的嚷着,大象吼了一声,一棍子扔出去,直接将那写真砸的从墙上掉了下来,咣当一声掉在电视墙边,将那价格不菲的液晶电视砸的掉落下来,玻璃碴子碎了一地,蹦出来的玻璃把大象的眉心和脸颊上划出了几道口子,鲜血淋淋的大象叫着转过来喊着救命,救命。
屋子里一下子乱成了一团,矮女人之前还气势汹汹的,现在直接抱着头蹲了下来,身上已经贴满了藏百实的黄纸,我看那些符箓也只能叫黄纸了,我甚至在那鬼画符上依稀的看到了画着的喜羊羊……
一看就是出自藏蓝彩的手笔。
二牛也有些心慌,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鬼怪什么的,也不管能不能打过大象,恶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不就划了两道口子吗?至于大吼大叫的?去,自己找东西包一下。”
“哦,哦。”大象也只能是连连称是。
“都别给老子嚷嚷了,悄点!”他一嗓子倒是让屋子里静了下来,只有藏蓝彩被吓哭之后低低的抽泣声。
我身体里道力缓缓流淌,从丹田往上,经过胸口心肺,又浸上灵台,往眼睛之中灌入,你别说,道力这东西随心而动,一旦修炼出来,端是有神奇妙用。
眼睛之上隐约有一层淡淡的白气流动,而视线也变得明亮起来,之前的黑白之物清晰了许多,变成了一道道的煞气流转,屋子里地上,墙壁上,掉落在地上的写真上,茶几角皆有那一道道的血迹,泛着黑红之色,这只能在道力加持的情况下才能看到。
这里发生了打斗,而且看样子失血不少。
当我的眼睛扫到卧室的时候,虚掩的卧室里,一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露着半边的惨白脸色,没有一点表情,卧室门上,数个血淋淋的手掌印,一个接着一个,从上到下。
我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女人浑身是血,拖行着经过大半个客厅,到处了流下了她身体里的血液,直到到了卧室那里,又被人往后拖着,无力的血手拍打着卧室的门,却摆脱不了那挣扎死亡的宿命。
不寒而栗,身子不觉的朝后退了一步。
二牛拿着橡胶辊用力的砸着门,试图从这里出去,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安,而这种不安在所有人的心头弥漫着,藏百实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哪个教堂的话,什么真主,耶稣乱说一通。
矮女人眼巴巴的看着二牛,也许现在只能是这个家伙能给大家一点勇气了。
藏蓝彩红红的眼睛看着我,试图从我身上寻找一点依靠。
我往后又走了两步,挡在了藏蓝彩的身前,她感激的看着我,惊恐道:“这里真的有鬼……”
“我知道。”我点点头,试图从那喜羊羊的符箓当中找到一两张能用的,结果也是徒劳。
而这个时候,我意识到了一点。
大象去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