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啊。”谢临停下脚步,见随侍拉了马车过来,轻声道,“先跟我一起去车上?”
白果抿唇,想起走散的卫良阴,犹豫说:“那……表哥他……”
谢临揉揉他的发顶,又道:“我派了随侍去寻他了,若是见了人,便叫他直接回卫府,现下天色不早,我先送你回去?嗯?”
白果点点头,被谢临亲手扶着坐上马车。
马车内点了熏香,手炉也是早就备好的,谢临将一个温热适中的手炉递到白果手中后,将双手顺势压在白果捂着手炉的手背上,不顾白果因着难为情而略显湿润的双眸,凑近了低声问:“方才……是在生本王的气?”
“……没有。”白果低下头,抿着嘴唇就是不说实话。
谢临见状,眉心微拧,只轻轻捏了捏白果的圆润饱满耳垂,神色略淡了些,慢声道:“这不过几日过去……竟学会与我虚与委蛇了?”
白果闻言,紧抿的嘴唇微微泛白,听着谢临冷淡的语气跟声音,惊慌与失措齐齐袭上心头,一时便忘了规矩,慌乱地抬眸说:“殿下……我没有……”
谢临眼底微澜,但神色未变,不轻不重地问又一遍:“那你是不是在生本王的气?”
白果双手抱着暖手炉,眼眸微微躲闪,半晌才小声开口道:“我没有生殿下的气……是……”
谢临凑近了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语气低沉:“是什么?”
白果偏开头,手指紧张地抓紧暖手炉上的耳朵,垂下的眼眶周围微微泛红,低语说:“我不喜欢叫……别人提鞋。”
谢临愣了下,不知想起什么,他微微看着白果难为情又有些害怕局促的表情,忍不住手指微蜷,便将人轻轻揽进怀中,叹息一声,神色里多了些了然,拍着白果的背,声音带了些无奈的笑:“我还以为你是在生我的气,不理我了。”
“不是这样的……我、我怎么会殿下的气。”
白果眼眶还红着呢,突然被谢临带到怀里,心里那点闷闷的委屈瞬间就被满满的无措与羞臊给淹没了过去。他僵硬又不知如何是好地轻轻抵在谢临胸前,鼻尖划过谢临的衣衫,突然就红了脸,连呼吸都快不敢了。
谢临垂下眸,唇畔轻轻划过白果的额头,故意逗他说:“方才我若是真将那皇商家的公子接进王府,你也不生本王的气?”
白果心底一紧,不由伸手抓住谢临的外袍,任由手炉骨碌碌地滚落到塌下,半晌才艰难开口说:“我……不生殿下的气。”
谢临闭了闭眼,手指落在白果的耳畔轻捏,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垂了眸说:“既然王妃不生气,那不如本王现在便叫人去给那皇商段家说,明日便将他家公子收做通房……看那段公子生的清秀,你若不喜欢叫他替你提鞋,那便让他伺候你用膳也是一样的。对了,还有上次寿康宫选秀时的左都御史之女,虽说聒噪了些,但看她对本王有意,不如改日本王登门一趟,收她做个侧妃也无不可……”
白果脸色一白,手指几乎无意识地抓皱了谢临的外袍,红着眼睛说:“不、不要……”
谢临定定地看着他,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却仍旧语气不变道:“王妃不是不生气本王纳妾么?既然如此本王也自然无需再顾忌……”
白果这下彻底绷不住了,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大滴大滴落在谢临的胸口,磕磕绊绊说:“我、我气……”
“什么?”谢临拥着白果的手紧了紧。
“我生气的……”白果呜咽一声,红着眼眶看向谢临,还打了一声哭嗝,“是、是很生气的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白果:殿下欺负人,我、我超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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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被煋煋附体的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