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山盖了起来。还请你们都回去吧,过个好年,待明年春暖花开,山神息怒了,再来吧。
但那几人哪里肯听,他们身上背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期望,还有全村老小的希望。小民说,既然来了山上,定是不能空手回去的,若是铁锯刘不帮忙,他就带着狗蛋和血肠等人去砍树,反正自己一身的力气正愁没处用呢。
铁锯刘今年五十多岁,之前也是那个村子出来的,与小民狗蛋等人的父亲十分都是老街坊了,他见小民等人也是为了给村里筹备年货,心中便有些动摇了。就想着,实在不行,就少砍几颗树,能卖上点钱过个年就行了,又不会太触怒山神。
于是他带上伐木用的斧子、锯子和刨子等工具,领着小民等人就去了诡峰。
山里规矩多,特别是干伐木和打猎等这些吃山的行当,尤其要注意这些规矩。
铁锯刘带了许多的祭品,他摆好祭坛,将那些祭品放在松树林中,叩拜几下,便叫小民等人先砍倒一颗树。
砍倒的这棵树,一来,是想看一下山神的意思,二来,砍倒后,将树劈成木板,一块一块拼起来搭成木屋,供人临时休息用。
当铁锯刘围着砍断的木桩转了几圈后,脸色大变,说道:“这树不能再砍了,再砍要死人了!”
小梅听罢有些害怕,便问他为什么这般说。
铁锯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说凭借自己多年伐树的经验,看这个木桩后,直觉告诉他,这山里有东西看着,不能随便乱动。
可是小民不听,他觉得这树砍也砍了,不是没什么事情发生么?而那木头桩子看起来也十分正常,一定是铁锯刘为给自己先前说的话找台阶下,才又闹了这么一出。
铁锯刘无奈,告诉小民,今天是不能再伐树了,他只能看今晚祭祀的效果如何,第二天再作打算。
狗蛋和血肠也有点怕,便同意了铁锯刘的说法,小民独木难支,没办法,便也只能答应第二天再做打算了。
当晚,他们一行人就住进了临时搭建的小木屋内了。
木屋外寒风呼啸,就好似野兽在天边嘶嚎一般,狂风卷起地上的雪粒,噼里啪啦的打在木屋的墙壁上,就好似有无数的小鬼在戳木屋一样,听的人头皮发麻。而木屋的门总是时不时的被风刮的咣当响,就好似外面有东西要闯进来一样,吓的小梅不止一次尖叫起来。
一行人穿着厚厚的棉衣,簇拥着,捱到了第二天天亮。
铁锯刘打开门,见那些祭祀的东西被昨晚的风吹的散落一地,就好似是有人发脾气将祭坛掀翻了一般。他告诫小民,这树无论如何都不能砍了。
小民直笑铁锯刘胆子小,他说,这光天化日的,即使有鬼神,又能把他怎么样,更何况毛主席都说了,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我们要相信毛主席的话,跟随主席的脚步,打倒封建迷信。说着,从屋子里掏出一双棉鞋换在脚上,一手抄起斧头,显得干劲十足。
小民的一番话说动了狗蛋和血肠,他们俩纷纷抄起铁锯和斧头,朝着中间看起来最粗的一棵树就砍了过去。
小梅是个女孩子,跟来这里只为了帮他们料理一下日常起居,见他们伐树,也帮不上忙,便坐在一旁观看。
铁锯刘见拦不住这三个小伙子,便也不拦了,找一旁的小梅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天来,嘴上还和小梅说,他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判断的对不对,就感觉可能会出事。
正说到这的时候,却听小民说了一句:“奇怪了,这树都砍断了,为什么不倒?”
铁锯刘一听,脸当时就僵住了,他见那树已经被那三个小伙子砍断了,但是仍然如之前一样立在那里,竟然没有倒下来的意思。他急忙低声告诉小梅道:“坐在原地千万不要动!”
“为什么?”小梅问道。
“别问了,谁动谁遭殃!”铁锯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