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羹汤上,对郎中直言相告。
郎中刚问:“还有剩余吗?”
明珍没等吱声,就有小丫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禀报:“不好了姨娘,小红吐血死了!”
小红,就是明珍赏了羹汤吃的那个。
明珍骇然跌坐,手抚摸小腹忍不住哭道:“我这可怜的孩儿!”
郎中手一摆:“小夫人且宽心,你吃的少,虽中毒却无大碍,等下我给你开些药来做个调理。”
明珍听了又哭,这次却是死而复生般的高兴,多赏了郎中几两银子,想找祖百富说说此事,却恰逢祖百富出去会友不在府里,整个一下午明珍如坐针毡,小憩时更是梦见窦氏拎着杀猪刀怒冲冲的要对她开膛破肚,好歹捱到天黑祖百富回来,门帘子刚打起,祖百富刚迈进,她就扑过去哭了起来。
老夫少妻,恩爱异常,祖百富连声哄着:“哪个丫头气你了,说,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明珍一面抽泣一面抽出身子,用手帕揩了揩眼角的泪道:“丫头们哪个敢气我呢,她们不怕我也还怕老爷你。”
祖百富不明所以,指着她:“那你这是?”
明珍抓着祖百富的手按在自己腹部,娇羞一笑,含着泪,更动人:“老爷大喜,郎中说我有了身子,还说是个小公子。”
祖百富先是愣住,继而高兴道:“真的?”
忙扶着明珍同往炕上坐了,细细问清,得知自己老来得子,喜不自胜,差点哭了,又听说窦氏给明珍下毒,当即下了炕拔腿就走。
明珍喊他:“老爷哪里去?”
祖百富怒气冲冲:“找她问个清楚。”
明珍晓得祖百富是要找窦氏理论,忙制止:“她怎么能够承认。”
祖百富低眉想了想,窦氏伶牙俐齿,端的不会承认做下了恶事,慢慢踱回炕边,明珍就偎了过来,伏在他怀里仍旧只是哭。
祖百富一壁安慰一壁自言自语似的道:“她若死不悔改,何妨休了她将你扶正。”
明珍嘴角勾起一抹笑,赶忙收敛,摇头道:“妾身只想同老爷白头到老,不敢奢望其他。”
祖百富就搂住她温言软语,极其恩爱,在窦氏那里失落的男人雄风,唯有在明珍这里才能拾捡起来,越是这样越喜欢明珍也就越恨窦氏,从明珍房里回到自己的卧房,却见窦氏横眉立目的坐在炕上等着他呢。
“红颜祸水。”
窦氏冷冷的叨咕一句,稍后下了炕,过来服侍祖百富宽衣,却给祖百富挡住:“我自己可以。”
窦氏眉头一挑:“老爷又听那个贱人说我什么坏话了?”
本想息事宁人的祖百富顿时大怒:“你还好意思问,你倒是给明珍吃了什么东西,害得她差点滑了胎,那可是我的儿子,你自己不能生养,人家明珍能生养你该替我高兴方是,却下毒害她害我的儿子,我看你这个夫人做的太久,是不是有点腻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