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是以祖公略升腾的怒气转瞬烟雾消散,声音低了,态度软了,还伸手揽过善宝,温言道:“胡海蛟是悍匪,经常祸害百姓,朕就在雷公镇呢,若是视而不见,百姓又会怎样看待朕呢。”
这个也没什么错,只是胡海蛟对自己有恩,此事祖公略亲身经历过,不会忘记,当时官兵和太上皇的天子亲随差点杀了她,是胡海蛟相救,为此胡海蛟差点丧命,还是祖公略让猛子背着胡海蛟下山去救治的,而今他却要讨伐胡海蛟,岂不让人心寒。
有恩,就得报恩,祖公略知恩不报,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善宝感觉祖公略的本性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无论怎样,这个男人是自己的至爱,更有儿子作为剪不断的纽带,善宝选了个折中的方式,给祖公略建议:“胡海蛟能据守天云寨这么多年,可见他不仅有勇,更加有谋,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才不多见,皇上杀了不如收了他。”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可是祖公略敲不定胡海蛟肯不肯被招安,把这个疑虑对善宝说了。
夫妻相携回了乾正殿,将一帘风雪关在外面,殿内四角都是铜铸的大火炉,热浪汩汩,宛若春日。
祖公略坐在御座上,又让人给善宝看了座,与他近在咫尺。
两个人许久没有这样融洽了,善宝根本不知是方才自己一句“我丈夫”惹来的效果,但还是非常开心,也将凌厉的气势压下,恢复以往的状态,看自己的手给祖公略抓着,她挠了挠祖公略的手心道:“臣妾听闻皇上为几个折子烦心呢,何不三管齐下,或是叫一箭三雕。”
祖公略挑挑眉,很感兴趣的样子,攥紧了善宝冰冷的手道:“说来听听,怎么叫三管齐下,怎么又是一箭三雕。”
善宝一壁用手画着祖公略浓浓的剑眉,一壁道:“臣妾听说河南大旱,天不下雨,咱们没奈何,不过可以就近引江河之水灌溉,能救多少田地救多少,此事,可以让秋煜去做。”
祖公略颔首表示赞同。
善宝接续道:“臣妾又听说前些日子山东黄河决口,今年从春到秋山东的雨下的并不多,应该是河道堵塞所致,山东可比长青山暖和多了,此时节并未冻透,天又少雨,可以趁现在疏通河道,为来年做打算,此事亦可以让秋煜去做。”
祖公略含着笑轻轻拍了下善宝的脑袋:“当世之女诸葛。”
赞完,问:“你说的都是秋煜,好像之前说的是胡海蛟,另外,秋煜分身乏术,怎么兼顾河南与山东呢?”
善宝慧黠一笑:“秋煜是总领此事者,谋划定夺,剩下的事自然有其他人去做,皇上升秋煜为大理寺卿,他却嫌自己毫无建树,若办妥这两件事,他不就是有功之臣了么,那时皇上再升他,他便无话可说。”
祖公略点了点头,心里狐疑善宝将秋煜调离雷公镇的用意,再问:“那么胡海蛟呢?你准备让他如何将功折罪呢?”
善宝做了个弯弓射箭的姿势:“南疆夷人造反,可让胡海蛟去平复,他能够平复,便名正言顺的成为皇上的忠臣,不能平复,或许身首异处,皇上岂不是兵不血刃的就解决了天云寨匪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