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谢罪。”
他说完,站起,脱下官帽郑重的放在法案上。
这一举吓坏了虞起,自己苦心栽培这个外甥,如今他却要引咎辞官,气道:“休要胡言乱语,祖家大奶奶一事自有皇上定夺。”
明里,是说自己的外甥微不足道,暗里,是把秋煜摘了干净,示意祖公略,此事是由皇上引起,与秋煜没半文钱关系。
一个,是自己宠溺的儿子,要劫法场,另个,是自己欣赏的臣下,要辞官,皇上雷霆震怒,想大声斥责苦无力气,声音嘶哑道:“你们都反了,反了。”
这时耳听有呼喊声由远及近:“反了!反了!反了!”
众人大惊,循声去看,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很多手持兵器的人,看穿戴是山匪,却不知是哪一路。
因着大雨,围观民众跑了很多,实在想看热闹的,见这阵仗怕危及到自身,于是四散逃跑。
羽林军迎将上去,与山匪打了起来,于是惊雷阵阵,喊杀声阵阵,一会子血水混着雨水,由高向低,汩汩而下。
皇上由内侍们搀扶着,骇然问:“这是怎么回事?”
秋煜见事不好,跑来道:“保护皇上撤回衙署。”
所有官员并内侍簇拥着皇上方想往衙署走,一支雕翎箭穿破雨幕射了过来,直奔皇上心口,皇上大惊失色,慌忙将个小内侍推到自己面前做挡箭之盾,小内侍心口中箭倒地而亡,第二支箭射来,秋煜横在了皇上身前,箭插入他肩头,他颤了颤身子,咬牙挺住,呼喊:“安王护驾!”
祖公略先去救了善宝,将她交给猛子后,回头看箭如雨点射向皇上那里,他将蟠龙枪插在地上借力,然后纵身一跃扑了过来,蟠龙枪左挡右拨,雕翎箭纷纷落地。
秋煜还有虞起以及一些官员并内侍,护着皇上继续往衙署内跑,突然从天而降似的又杀出一伙人来。
皇上虽然会功夫,却因身体不适无力还击,而秋煜、虞起等皆为文官,见那些人直奔皇上而来,虞起怒吼:“尔等敢刺王杀驾,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后头的祖公略却道:“这些是来保护皇上的。”
皇上回头看他,方晓得他大概知道有人欲对自己动手,而事先安排好了一切。
那些人护着皇上退到衙署内,然后将大门紧闭。
皇上累得气喘吁吁,而身上湿透如落汤鸡,挥手把祖公略叫到自己面前,有气无力道:“朕已老迈,恐……”
没等说完,祖公略抢道:“我在,谁敢杀您。”
简短几个字,透着满满的自信,更透着浓浓的感情,皇上心头一软,听着分明是一个儿子对父亲说的话,借大雨的屏障,皇上噙泪道:“朕这身子……”
又是没等说完,秋煜抢过去道:“臣觉着皇上同曹公公的情形差不多,会不会是中了易筋散?”
皇上微有怔忪,这病来的太突然,努力回想,就想起自己的手被给曹公公的指甲划破了,难不成那毒药如此霸道,这样都能染上,惊道:“快,快将那祖家大奶奶给朕放回来,快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