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雷公镇姓文者不乏其人,只是让小二如此热情的并不多,善宝回头,果然是文婉仪。而那小二更是推金山倒玉柱纳头就拜。
文婉仪目光直接飘向斜上角,倨傲的道:“行了,我又不是你娘老子。”
小二嬉笑着:“您可比我娘老子对我好。”
文婉仪啐了口:“怎么,又赌输了?”
小二故作难为情的道:“可不,最近手气忒差,今儿见着您老人家。晚上我就去长乐坊,保赢。”
文婉仪身边的芬芳骂道:“偏你个猴崽子嘴巴甜,巴巴的等我们家小姐还不是为了小姐每次打赏你几块银子,臊不臊。”
小二挠着脸颊,眉开眼笑,七尺高的汉子矮了半截。
文婉仪觑了眼芬芳:“快给他罢,我真真是见不得他的笑,鬼魅似的,晚上恐要做噩梦了。”
说完扶着青萍的手刚想往里走,一眼看见善宝和李青昭,那满脸的傲气化作满脸的怒气,倏忽间又化作阴笑,朝善宝款款走来,阴阳怪气道:“真是躲都躲不掉呢。”
善宝只是看看她,不做声。
文婉仪有些尴尬,想再说什么,眼角余光已经望见祖公略等人,忙朝善宝叉手道个万福:“大奶奶在呢。”
她的气焰顷刻消弭,李青昭小声嘀咕:“筱清秋都不如她会演。”
筱清秋,梨园子弟,济南名角。
善宝却有些纳闷,文婉仪一贯的趾高气昂,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今儿对自己可是相当客气,这种变化一般来讲,不是她痛改前非,就是暗中憋着坏,时机未到,时机一到,自己恐又要倒霉。
文婉仪的变化其实与慧静师太有关,因为那五百两银子,慧静把文婉仪奉为上宾,晓得她最近诸事不顺,于是规劝几句,要她收敛锋芒耐住性子,耍耍心机。
文婉仪痛定思痛,自省吾身,一段时日下来果真改了很多。
只是祖公略对她仍旧是漠然待之,当下见了,也只是礼节性的问了句:“有事?”
文婉仪指着里面自己定好的位子:“明儿十五,十五一过年也就过了,请几个木把吃酒,来年还不是指望这些个人为我生财。”
祖公略点点头表示明白,淡淡道:“你忙着。”说完就坐去了善宝那里。
文婉仪愣愣的站了会子,心里气得发抖,脸上竟还堆着笑,也去自己的位子坐了,终究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的瞟过去,等木帮的人到了,她忙去招呼,也就管不得善宝这里发生了什么。
按理,请木帮的人吃饭应该有总把头文重来做,所以各个大柜、二柜、把头、槽子头、爬犁头、头棹、边棹等等木帮有头脸的来了之后,见是文婉仪有些意外,其中槽子头李老鸹耿直,嚷嚷道:“大小姐,总把头呢?”
文婉仪笑了笑,手一伸,请各位坐下,道:“场面上的客套话我就不说了,今儿请大伙来,是为了这么一桩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