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一个捧如意。来到跟前,迅速铺席,设案,摆上香炉和如意,片刻之间便设好坐位,侍从们鱼贯而去,脚步轻快无声,步调整齐划一。
蔡瑁伸手相邀。“陆公,请。”
陆康看看,明白了,欣然入座。
又有两名侍者赶来,一人在席后设下一旗座,一人展开一面锦旗,插在座上,旗上花团锦簇,中间一篆书大字,正是陆家的陆字。陆康看了,笑着摇摇头,不以为然。
“孙将军何在?”
“孙将军正在剑池旁习武,稍后就到。令从孙陆议随侍,陆公如果想去看,我可以陪你去。”
陆康抬头看了一眼,见剑池旁的确有几个身影纵跃往来,寒光点点。他摇摇头。“久闻孙将军闻鸡鸣而起舞,名不虚传。既有阿议陪同,我就不去了,免得他看到我又要赶来行礼,不能一心一意。”
蔡瑁点头表示同意。两人说了一阵闲话,又有一年轻人快步走来,四处看了一眼,来到陆康面前,躬身施礼。“陆公,你来得可真早啊。”
陆康笑笑。“子叹,你也不迟。”又对蔡瑁介绍道:“这位便是顾家的顾徽顾子叹,是我女婿元叹的弟弟。”
蔡瑁上前行礼,拍拍手,又有侍者鱼贯而出,在陆康右侧布席设案,摆上香炉和如意,请顾徽入座。侍者又立座展旗,顾徽看在眼中,觉得有趣,拍手笑道:“来一人,设一席,若是不来,那就没席了?”
蔡瑁笑而不语,请顾徽入座。顾徽与陆康交流了几句,得知陆康昨天晚上便出了城,来到孙策营中,不禁哈哈大笑。两人正说得热络,又有两人联袂而来。顾徽看了一眼,笑道:“陆公,张伯宗和朱休穆来了。我要去迎一迎,陆公请安坐。”
陆康点头。他是前辈,没有起身相迎的必要。顾徽却和张允、朱桓平辈,不能太托大。顾徽起身离席,穿上鞋,快步来到阶前,拱手而立。张允和朱桓看得真切,加快脚步赶了过来,拱手施礼,又看了一眼场中形势,朱桓便有些着急。
“伯宗,我说夜里来,你非说不急,现在可好,落在子叹后面,连一席之地都没有了,只能侍立。”
张允大笑。“休穆,你也太性急了些,你看,席位不是来了。”
朱桓见侍者设席,这才转怒为喜,拱拱手。“子叹莫笑。”
“不敢。”顾徽挑挑眉。“久闻休穆武艺精湛,孙将军正在剑池旁习武,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
朱桓登时心动,正要点头,被张允一把拽住。张允抬起下巴,示意朱桓看端坐在席上的陆康。“陆公在此,岂能失礼,还是先上前拜见,占了你的席位,再去见孙将军不迟。”
朱桓一拍额头,自我解嘲地笑了两声,和张允一起来到陆康面前,躬身施礼。陆康还礼,向蔡瑁介绍。蔡瑁已经收到相关的名单,却是第一次见到他们本人,连忙还礼,请他们入座。他和一旁的沈友交换了一个眼神,正如沈友所料,以陆康为首的四家不仅来了,而且来得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