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站在张邈的面前,微微欠身,拱手施礼。他长得好,脸上充满自信的光芒,张邈一看就非常欣赏,立刻请蒋干入座,态度也非常和蔼。
“没想到孙将军麾下居然有你这样的人物。”
蒋干笑笑。“明府谬赞,愧不敢当。孙将军麾下像我这样的人物数不胜数,孙将军本人更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不仅文武双全,而且礼贤下士,胸怀宽广。不论敌友,皆能以礼待之。”
张邈和张超互相看了一眼,不禁摇了摇头,面露失望之色。他们本来还觉得蒋干人品不错,没想到一开口就是阿谀奉承之词,实在有失士子风度。这样的人,不提也罢。
蒋干是人精,岂能看不懂张邈兄弟的潜台词。他故意这么说,就是要挑起他们的情绪,然后才好见招拆招,化解张邈兄弟的防范心理。张邈与袁绍再有矛盾,毕竟明面上还奉袁绍为盟友,而孙策却是敌人。
“闻说明府与南阳何伯求相交甚厚?”
张邈点了点头,却没说话。他对蒋干的观感不佳,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话。
“那明府知道何伯求现在在哪儿吗?”
张邈微怔,随即打起了精神。何颙本来在长安,后来由荀攸陪着回了南阳,之后就没消息了。“难道……他也在孙将军麾下?”话一出口,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何颙是有名的党人,和袁绍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孙策在南阳打击豪强,何家也在其列,他怎么可能和孙策共事。
蒋干大笑,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他人在孙将军治下倒是不假。”
张邈心情激动起来,顾不得对蒋干的印象,急声问道:“他在哪儿?”
“宛城,本草堂。”
张邈更加紧张。“他身体不好?是不是受伤了?”
“身体的确不太好,却不是受伤,而是多年操劳所致。不过没关系,有本草堂的名医为他调理,现在已经好多了。怎么,他没给你写信?辛佐治可是时常有消息发往邺城的,明府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得知何颙无恙,张邈长出一口气,但心情随即又黯淡下来,心中疑云大起。何颙在南阳这么久,辛毗又时常有消息送往邺城,我在陈留却没得到一点音讯,何颙的眼里只有袁绍,没有我张邈啊。是不是他已经知道我和袁绍不睦的事,所以要避嫌?又或者是袁绍要求他这么做?他从长安来,与曹孟德肯定见过面,也许是曹孟德把我与袁绍发生冲突的事告诉了他?
张邈心潮思伏,张超担心他露出破绽,连忙说道:“蒋君来陈留是游学,还是有使命在身?”
蒋干摆摆手,接着张超的话题往下说。一看张邈这眼神,他就知道猜测不错,张邈和袁绍之间不仅有隔阂,而且隔阂还不浅。
“自然是有使命在身。孙将军代父领豫州牧,巡视各郡,很快就要来新汲、许县一带查看屯田的情况。他仰慕明府八厨之名,派我来见明府,希望有个机会当面请教,顺便再谈一点生意。”
听说孙策要到新汲、许县,张邈顿时紧张起来。新汲、许县靠近陈留,随时可以进入陈留郡,而且离陈留县也很近。孙策虽然年轻,却是善战之辈,连徐荣都被他击败,张邈又岂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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