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中原政权对抗。他没有讲扬州,不是他不想,而是当时已经被孙家占了,他想也没用。鲁肃的榻上对主要内容正是联合荆州,划江而治。他不是不想干掉曹操,一统天下,而是当时曹操已经击败了袁绍,控制了中原,孙家实力不够,抢不着。
两者优势一结合,正与郭嘉所说的形势相符。
历史上,曹操正是以冀州为大本营,兼领兖豫青徐四州。吴蜀最后失败是因为互相猜忌,不能形成合力,反而产生了不必要的内耗。如果这两家合而为一,胜负难料。在诸葛亮掌权的时候,注意与东吴联盟,就一直对魏保持进攻态势。
“这么说,要压制袁绍,必争中原?”
“的确如此。”郭嘉笑道:“所以,将军的志向是什么,是做一方霸主,还是改朝换代?如果满足于一方霸主,那就不要在豫州纠缠,尽快控制荆州全境,以观形势,伺机收取扬、益。如果想成就王业,就必须将战线前推到大河南北,将袁绍压制在冀州。”
话说到这个份上,孙策也不隐瞒了。信任是相互的,如果他对郭嘉有所保留,就不能指望郭嘉全力为他谋划。“奉孝,我坐霸而望王,如果朝廷可辅,我为齐桓公。如果朝廷不可辅,天命在我,我也不敢推辞。可是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似乎不宜操之过急。”
见孙策托以肺腑之言,郭嘉心情大好,抚掌而笑,意气风发。“将军说得对,眼下形势不明,将军可厉兵秣马,却不能为天下先,所谓俟机而动是也。”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重荆轻豫。”
“怎么讲?”
“既然不能将战线推进到大河一带,豫州随时可能成为战场。豫州虽然户口殷实,但没有地形可用,将军可战可守,却不可赖以为根基,可以经营,却不宜全力以赴。荆州则不然,荆州户口不弱于豫州、冀州,却有山川之便,将军据之以为根基,进可以攻宛洛,夺中原,扬威河朔,退可以取扬、益,厚植其本,以待中原之变。将军当用心经营,不可予他人可趁之机。”
孙策沉思片刻。“奉孝是说益州的刘焉父子吗?”
郭嘉哈哈大笑。“将军不愧是兵圣之后,对天下形势了然于心。没错,益州据大江上游,于荆州有居高临下之势。刘焉又是宗室,如果被他占据了益州,对将军来说如芒在背。将军应该提前做好准备,一有机会,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益州,除此后顾之忧。”
“可是现在朝廷尚在,我家父子兼顾荆豫已经惹人非议,如何能染指益州?”
“不可攻,还不可守吗?如果刘焉顺江而下,袭扰荆州,将军守土有责,难道不应该歼敌于境内?再者,攻益州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需要准备的事很多,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可以先做起来。”
孙策会心而笑。这话说得对,不能动手,可以先磨刀啊。他探身按住郭嘉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这些事就托付奉孝。”
“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