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月,比起兄长贺兰敏之相比,贺兰敏月很符合如今大唐对于大家闺秀的要求。母亲的事,兄长的事被保护的很好的,贺兰敏月并不知晓。
如今母亲撒手人寰,兄长突遭厄难,贺兰敏月在一连串的打击之下,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她。兄长在下葬的前一夜,和她长谈了一番。
若不是那次谈话,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母亲和圣人的事,还把姨母武后当作对她疼爱有加的亲人,兄长说得对,母亲的仇,兄长的痛,他们兄妹两个全都要对不起他们的人一一偿还,纵然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柔弱的女子被仇恨的驱动下,一夜成长起来,怜惜的外表下,整个心肠却是狠毒了许多。
太子李贤看着拦住他的贺兰敏月,屏退了身边伺候的人,把她带到了一旁,想要弄清楚她有什么话要对他去说。
“太子殿下,敏月今日冒犯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自从母亲离世之后,敏月和兄长相依为命,敏月是丧母之人,皇后娘娘最是看重规矩,若是没有传召,敏月也不好入宫去见娘娘。为今只能冒昧求见太子殿下,希望殿下能为敏月和兄长做主。”贺兰敏月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迷蒙的看着面前的太子李贤。
李贤被贺兰敏月动作给愣了一下,接着弯腰伸手把对方从地上扶了起来。“你是我的表妹,若是有难处,本殿绝不会袖手旁观。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你们贺兰府纵然姨母不在了,还是我们李家的亲戚,我们皇室绝不会看着你们受人□□。”
李贤这句话倒是出自真心,儿时,韩国夫人还在京城的时候,比起母亲来说,韩国夫人在众多皇子之中最是偏疼他,对待他比母后要温柔细心的多。
那个时候的李贤只是觉得这个姨母很是亲切,却没有想很多,如今知晓那个传闻,韩国夫人对待他的另眼相看,却很难不让人想到了一些其他的地方。爱屋及乌,那件事无论是真是假,随着韩国夫人的离世,也不会再有人追究,对于韩国夫人留下的这对儿女,李贤还是愿意尽所能的给与关照。
香儿从太子妃这边离开,被带路的宫人领着准备出府,离开太子府后院的时候,无意中的回头一撇,却是远远好似看到了一对男女,虽说距离远了,但女子身材却好似一个人,她和他怎么在一处,是不是说些什么。来不及多看,注意到前面领路的宫人停下了脚步,怕对方发现她的望去的目光,香儿忙把视线转移了过去,跟着宫人离开了太子府。
“王妃娘娘,公主府那边派人送来年礼,公主府的管家已经在前面等着一段时候,娘娘,您看要不要让他们来给娘娘您请安。”香儿从太子府邸回来,香儿身边的陪嫁黄姑姑开口询问道。
王府的大小事宜,按理来说对内都该有香儿这个王妃来定夺。但香儿年纪轻,又刚刚入门,府上的事,暂时到还是有原本的老人来负责。
自从前王妃过世之后,王爷把事全都交给了王爷的乳母来管,后来王爷病了一场,很少在回到王府,府上的事更是不再过问。香儿成了王妃,王爷的乳母,郑姑姑这个时候应该是主动把手上管家的权利交出来,但也不知道这位郑姑姑是否不舍得权利,还是信不过香儿这个王妃,李显没有提,这个管家的权利,郑姑姑也一直没有主动上交。
“公主府?是哪个公主府,郑姑姑可是知晓,又如何去说?”香儿让丫鬟伺候着换了轻便的居家衣服,边开口问道。
“回王妃娘娘的话,来的是常乐公主府上的,说是送年礼的回礼来的,郑姑姑那边见娘娘您不在府上,已经见过了。奴婢瞧着这常乐公主不是寻常人,娘娘倒不如去见见公主府的管事,也好问问一二。”黄姑姑自从上次到香儿身边,这次也让如愿的成了陪嫁,到了英王府。
作为王妃的心腹陪嫁,她们这些姑姑本来该是王妃的左膀右臂,帮王妃分担府上的事。但如今王妃已经嫁过去一个多月的时候,这边府上管事的郑姑姑倒好会装糊涂,一直没有把当家的账本和钥匙交到王妃的手上。她们这些陪嫁来的心腹,也一直没有属于她们的差事,十八般才能全都只能萎缩在她们住的院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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