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城下,宋鲲悠哉悠哉的检阅了部队,然后直接开进了城池之中。
范老太公都快哭了。整个巴蜀啊,原本是易守难攻之地,谁知道就在短短的十几日之内,被人攻破了。
原本以为这个韩信够凶残了,用天雷制造塌方,毁掉城墙。
谁知道这个宋鲲更凶残,糊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的城池给骗走了。
范老太公叹了口气:“本想与此城共存亡的,现在抵抗已经没有意义了。”
想到这里,范老太公又有点恍惚:“共存亡?如果没有这一出,而是韩信强攻城池。等到城破那一日,我真的敢死吗?我死了,可是我舍得整个范家陪葬吗?”
范老太公心思起伏,然后长叹了一声,快步走下城墙。
这时候,宋鲲刚刚率领着大批军队入城。
范老太公跪在宋鲲马前,沉声说道:“范氏一时糊涂,冒犯天颜,还望陛下恕罪。”
宋鲲微微一笑,说道:“无妨。各为其主,朕可以理解。”
随后,他跳下马来,将范老太公扶起来了。
范老太公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面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一直以来,范老太公总是听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描述。
有的人说,扶苏是衣冠禽兽,无君无父,凶残的要命。可还有人说,扶苏是仁义之主,堪比尧舜的圣明天子。
现在看扶苏的所作所为,分明是仁君啊。
范老太公忍不住点了点头。知道自己这族人算是保住了,也许扶苏临走的时候,依然会任命他们范氏,继续管理巴蜀。
范老太公刚刚想到这里,就看见王举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将一捆竹简交给了宋鲲。
宋鲲扫了几眼,然后把竹简还给王举,淡淡的说道:“绑了。”
王举招呼了一声,带着数百士卒,片刻之间就绑了十几个范氏族人。
范老太公都愣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宋鲲,哆嗦着说道:“这……这是为何啊?”
宋鲲淡淡的说道:“这些人都有罪。需要受罚。你放心,所有人的罪行,都证据确凿,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当然,如果这些人觉得自己冤枉,可以申诉。”
随后,宋鲲直接去了县衙。
范老太公看着宋鲲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仁义之主?我呸,就是个衣冠禽兽。”
范老太公心中愤愤不平,但是也只敢在心中咒骂了。
他跟着宋鲲到了县衙,发现那里面已经开始升堂问案了。
在下面跪着的,除了范氏族人之外,还有巴蜀的百姓。
也不知道谁给了这些百姓胆子,平日里,他们温顺的像是绵羊一样,可是现在,他们开始大声的控告范氏族人。
有的范氏喝了他们的酒没有给钱,有的范氏调戏了他们家的女眷,有的范氏强占了他们的田亩。
一桩桩鸡毛蒜皮的小事,听得范老太公头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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