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婴是个好战分子,只要关于打仗的事,他都格外积极。更何况听说蕲县丢了,族人全部失陷于城中,早就急的红了眼睛。
现在得到了葛太公的命令,葛婴也不理会陈胜和吴广,接连下了几道命令,要葛氏子弟做好准备攻城。
吴广苦口婆心的劝道:“宋兄弟乃忠厚之人,必定不会伤害葛氏族人。”
一句话将陈胜的火点起来了,他勃然大怒,说道:“宋鲲是忠厚之人?那为何夺了我的义军,占了我的城池?”
吴广苦笑了一声,心想:“宋兄弟出此下策,怕也是因为陈王逼迫太甚。”
只是吴广不想在葛太公面前与陈胜辩论这个,于是沉默不语。
葛太公则冷笑了一声,说道:“宋鲲乃忠厚之人?非也,此人奸诈无比,诡计多端,唯利是图。昔日明明与我葛家约好献城,转而又背信弃义,联络县令。吴大人,此事你知之甚详,不用老夫再说了罢。”
吴广有点尴尬。站在吴广身边的姬友更加尴尬。
姬友咳嗽了一声,说道:“诸位,我等已在城下喧哗许久,声音可谓不小,然而城上毫无动静。冷箭也无一只,火把也无一束。诸位不觉得奇怪吗?”
葛太公和陈胜顿时一凛,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叫出声来:“有诈。”
退兵,快退兵。陈胜和葛太公同时下令。
于是秦兵和葛氏子弟匆匆忙忙,向后退了二里有余,藏在了山上的密林之中。
好巧不巧,这片密林,曾经是陈胜的大本营,当初陈王攻打蕲县时,便在这里安营扎寨。
数百秦兵与葛氏子弟合兵一处,勉强组成了新的陈王义军。只是这所谓的义军,有多少人遵从陈胜的号令,那就未可知了。
眼下姬友和葛婴指挥着义军,分别守住了四方,算是安顿下来了。然后几个人聚集在一块,开始商议夺取蕲县的计划。
蕲县城中发生的事,葛太公还是打听出来了。他倒没有鄙视陈胜为人,而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在他这种人老成精的老江湖眼中,人的本性原本便是这样的。帝王要利用你夺取江山,你要利用帝王建功立业。帝王猜忌你功高盖主,你也要提防帝王过河拆桥。这是游戏规则的一环,输了只能是技不如人,与人品无关。
只见葛太公跪坐在一张草席上,捻着胡须说道:“宋鲲此人,行事不依常理。善于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与陈王一战,便将他的特点展现的淋漓尽致了。我等强攻蕲县的话,恐怕会中了此人奸计,不明不白的折损人手。”
吴广松了口气,心想:“葛太公总算冷静下来了。”
姬友说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城中葛氏子弟众多,太公何不暗中联络,探听虚实?一旦知道了宋鲲在城中的作为,我等对症下药,要取得蕲县,想必不难。”
葛太公说道:“也唯有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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