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崔永禄说的都是真的?”秦学森有些不可置信,他认为这个救过自己命的年轻人不该如此冒失。
楚河尴尬一笑,起身道:“我就觉得那批枪丢在那里可惜了,就想拿出来带到驻地来。”
“唉,你糊涂啊!”
秦学森有些气恼道:“你有我的联系方式,你总该给我通个电话,我口头允许后,你就不用担上这偷枪的责任了!”
“唉,我也没想那么多。”
楚河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秦市掌,像我们这样的,其实情节也不算严重吧?”
“等开会再研究吧,你啊。”
秦学森摇了摇头,又走出了房间,显然这并不是正式的审问。
又过了一会儿,除了楚河与刘肖外,其他人都被带了出去,而且都分配了帐篷,与其他幸存者生活在了一起。
房间内就只剩下楚河与刘肖了,他们都没说话,而是看着外面的夜空,听着近在咫尺的枪声。
支队驻地距离火车站很近,而运送物资又离不开火车站。
所以支队长赵大山与秦学森各带了一部分人,由秦学森去西城区取药,而赵大山则负责清扫火车站周边。
从楚河他们来到驻地,这里的枪炮声就没有停止过。
因为赵大山正带人奋战,而且战斗一时半会是无法停歇的。
不知不觉中,楚河靠着墙面睡着了,而刘肖却是早在一个小时前就鼾声如雷了。
哐当!
直到房间的门被粗暴的踢开,熟睡的二人才算惊醒过来。
而此时,外面已经大亮了,但却有腥臭的味道传进了二人鼻子里面。
楚河向门口看过去,便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正在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黑血。
这个人便是赵大山了,当年楚河转业回来后还与他比试过枪法,结果是楚河胜了一筹,这事儿一直被赵大山记在心里。
“妈了个逼的,老子在前面拼死拼活,你们两个王八犊子偷老子的枪,真该毙了你们!”赵大山见楚河起身,便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的力气不小,楚河只觉得一股大力袭在腹部,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撞在墙面上才停下来。
砰!
赵大山踢完了楚河,回过身就又给了刘肖一脚,一边骂骂咧咧道:“别他妈跟老子说你们偷枪是为了带来驻地,老子不信!”
“可我们就是为了把枪带来驻地。”楚河起身,目光冰冷的看向赵大山,时刻准备动手。
当初楚河吃官司的时候,背后就有赵大山的推波助澜,不然也不至于失去公职。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楚河当初赢了赵大山,让他丢了面子。
面对这样一个小肚鸡肠的人,楚河已经决定,如果他再敢动手,便不介意再让他丢次面子。
“随你们怎么说,但大牢你们是蹲定了!”
赵大山看到楚河那冰冷的目光也有些发憷,所以并没有再多说,便对手下吩咐道:“带去后面的临时监狱,给我看好了!”
就这样,楚河与刘肖被关在了驻地后面的临时监狱。
这里面关押着的,都是各监狱带来的犯人。
但因为来的路上死了很多人,所以此时只有二百来号人。
楚河是个无人问津的小人物,可刘肖却是不同,他是延城市响当当的大哥,这监狱里面很多人都认识他的。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谁也没心思攀谈叙旧,只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可能是为了报复当年楚河的打脸之仇吧,赵大山赏给他们一个带破洞的帐篷,并且食物都是沾了泥土的馒头,水也非常的浑浊。
不过因为秦学森的照顾,肩膀受伤的楚河还是得到了治疗,这也算是一个小幸运了吧。
至于周宇等人的安置,崔永禄并没有食言,他动用了关系将这些人安排在一号营地,并且给他们都分配了任务。
李曼被安排到了营地医院做医生,苏姀是她的助手。
而刘佳没有什么技能,就只能被分配到了厨房,虽然累点,可却吃喝不愁。
孙项策与边迪被编入了临时的安保队,负责在营地内巡查。
倒是周宇运气不错,他甚至还分到了一把手枪,但这并不是用来打丧尸的,而是用来处决人的。
处决谁?
那些重病无法痊愈奄奄一息的人,为了避免他们变成丧尸,就必须有周宇这样的人。
而且这样的病人着实不少,甚至每天都会有一两个,毕竟临时医院的条件有限,没办法救活所有人。
人们似乎都爱安逸,而且习惯了安逸。
哪怕日子很苦,甚至是吃不饱饭,可只要安逸,人们就都能忍受,并且很快适应。
一转眼,安逸的日子过去了两个多月。
直到驻地的食物越来越少,而来自的省城的物资也越来越少,秦学森与赵大山不得不推出新的方案。
临时监狱内的犯人,可以用物资来获取减刑。
执行起来就是,两名军警带着十名犯人去驻地外寻找物资,寻找来的物资七成交工,剩余的三成中两成用来减刑,一成可以自由分配。
也就是说,实际上犯人只能拿到一成。
许多人都觉得这不公平,但有两个人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他们正是蹲在监狱门口抽着烟,晒着太阳,看上去无比慵懒的楚河,还有小圆脸刘肖。
只要找到足够的物资,他们就能减刑,直到离开这个鬼地方。
所以楚河与刘肖都没用商量,便立刻决定外出寻找物资了。
“老楚,不说点慷慨激昂的话吗?”刘肖嬉皮笑脸道。
楚河苦思冥想一分钟道:“说鸡毛啊,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