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答应,便速速离开!”
云长乐起身走到一边,魏扶摇看她一眼,微微一笑,走到云西辞近前,便在此时,云长乐忽然厉喝一声:“魏扶摇!”
魏扶摇只觉一阵掌风袭来,心中暗骂云长乐偷袭无耻,转身正要还击,却觉腰间一麻,低头一看,云西辞睁开双眼,平静地望着自己,手指慢慢缩回。便是她全力应付也难敌云西辞这招大拂穴手,何况被云长乐一喝,分了心神。
云长乐却也没有真劈她一掌,她笑吟吟道:“扶摇,你猜我敢不敢杀你?”
魏扶摇这时哪里还不明白云西辞假装中毒,两人用计骗了自己,她对云西辞说道:“云公子,我请你留下本是一片好心。你为何这样对我?”
云西辞冷淡道:“多谢小姐厚爱,西辞受之有愧,还望小姐不要再苦苦纠缠!”
魏扶摇被心上人如此嫌弃,觉得又是屈辱又是恼恨,冷笑着说道:“云公子若不相信我,日后定会后悔万分。”
云长乐转到她身前道:“他信你一次,便以后悔万分了,若然再要信你,那会后悔十万分。”说罢飞快地点了她的哑穴,将她放倒扔到床上。魏扶摇又急又气,恨恨地盯着她。
云长乐笑道:“扶摇好生保重,我们这就去见你师父去了。”
云西辞看她一眼,叹了口气,与云长乐二人携手出了舱去。
两人来到船尾,云西辞探身看了看,船尾果然绑着一条小艇。云长乐欢呼道:“咱们终于可以离开这艘破船,去梅木岛上啦!”
云西辞轻声一笑,跃至小艇中,云长乐紧跟其后,结开绳索,那小艇便顺水飘飘荡荡地离开了大船。
云西辞摇动船桨一路向小岛岸边划去,不一会儿,小艇便靠了岸。
云长乐当先跳下,两人把小艇拖上岛上的沙滩。云长乐举目四望,说道:“这小岛怎地不像有人居住?”云西辞看了看,道:“我看这座岛十分广阔,只怕是我们上错了岸,离有人居住的一面远了些罢。”
云长乐道:“西辞,你想,魏扶摇为什么会从离梅木夫人远的地方上岸呢?”
云西辞沉吟片刻,道:“我也想不出来。我们去探探,迟早能知道。”
云长乐点头道:“不错。”边说边向小岛深处走去。
这座岛上丛林森然,绿树葱葱,两人走了一会儿,忽地发现一条林间小道,这条小道不时被杂草覆盖一截,显然平日里走这条道的人极少。
云西辞见四周着实不像有人居住,忍不住想:“这里真是梅木岛?这般简陋,与姑丈提到的可一点也不像。”
此时云长乐也大是疑惑,她停下脚步,说道:“西辞,你可有觉得不妥?”
云西辞看了看四周,点头道:“我们再走一截,若是还是不见人烟,便折返回去。我看天也要黑了,这密林有些奇怪,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过夜得好。”
云长乐“嗯”了一声,只听林间不知什么鸟雀“咕咕”鸣叫,叫声十分渗人,听得她心中一阵阵发毛。
云西辞见她神色凝重,拉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
云长乐偏头看向他,忽地眼角一扫,叫道:“哎呀,西辞,你瞧,那边是不是一座木屋?”
“不错!”云西辞精神一震,道:“我们过去看看。”
云长乐道:“西辞,你说那里会不会是我爹娘住的地方?”
云西辞心知她太过思念双亲,便笑道:“也许我俩开门便会看到云叔叔在沏茶,云伯母在做新衣。若是云叔叔考教你的功夫,也不知你过不过得了关!”
云长乐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两人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离那木屋近了。只见屋前有一大块空地,屋子左方开了一块花田,种了一些不知名的花儿。右边走近一看,却是一间石室,石室外面被青藤覆盖,只留了一扇小小的室门,此时室门紧闭,云长乐二人自是不知那石室是做什么用的。但这木屋和石室都十分干净整洁,显然有人长期居住在此。
云西辞站到空地中央,扬声道:“云山竹海云西辞、云长乐,拜见此间主人!还望阁下赐见!”
云长乐听他说得十分温文有礼,过了好一会儿,却不见有人回答,便也扬声道:“请问屋中是否有人?”
木屋大门紧闭,四周只有鸟叫虫鸣,云长乐道:“西辞,这屋中好似无人。”
云西辞道:“我也感觉不到有人存在的气息。”
云长乐心痒难耐,说道:“不如我们进去看看?”
云西辞本也是少年心性,出山之后从未遇过敌手,当下点头道:“好,我们小心行事。”
两人慢慢走到屋前,云西辞轻敲屋门,又问了几声,仍是无人回答。云长乐推门而进,进门是个小厅,只见屋内摆设十分简单,屋子正中央有张小木桌,桌上放了两个木杯,杯子与那木桌皆是用同样的木材做成。
云长乐左右看了看,发现小厅右边有扇门,她正要推开那扇门,云西辞阻止道:“这间屋子的布局与你师父在云山竹海的住处十分相似,若我猜得不错,这扇门后便是此间主人的卧室,贸然进去,恐怕不妥。”
“哦?”云长乐好生失望,说道:“那就是说这屋子极有可能是梅木夫人的住处?”
云西辞道:“十有□便是。”
云长乐狡黠一笑,道:“那我更是好奇,非要去看看不可了!”说罢手臂一抬,那扇门便“呀”地一声被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