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回去休息吧。孩子的身体要紧。”
陶静只瞥了他一眼,便做了主。她租的房子离这不远,刚好可以做做收尾的工作,顺便将需要的一些食材带回去研究。
酒家里的新菜式大多都是出自她手,也因此这些打工的厨子们对她很是尊敬。
夜幕降临,将黑暗笼罩大地。陶静锁上酒家的铁门,提着两袋蔬菜往租的小屋走去。
地方本就不如城镇的宽广,巷子口更是幽深且长。
她向前走着,七拐八拐的,若不是早已记熟,这会恐怕已经蒙圈。
脚下的路还泥泞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昏黄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越是这种时候,她反而注意力越发的集中,即使是这般民风纯朴的地方,也不见得就是平安无事。
耳尖的听到身后不远的脚步声,她用余光暼着身后,脚下的步子却是越来越快。
她听见后面的人始终不急不缓的跟着自己,心里一急,瞧见前面有个岔口就忘里跑去。
后面的人因为她突然的加速消失而怅然若失,刚向前走了几步,却被岔口边上的两袋蔬菜狠狠的砸向了头。
陶静因为这阵子一直在帮着装卸蔬菜,手臂十分有力,被甩打的人只剩下了闷哼声。
“陶静,你快住手!”
熟悉的声音从狼藉的蔬菜中唤来,让她手又是一抖,而后硬邦邦的胡萝卜噼里啪啦的顺着袋子飞了出去。
“咳咳,你,咳,别砸了,是我。”
傅寒深虽然很高兴她能够保护好自己,但砸在身上的重量也不是吃素的。
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落了地,他一抬手腕,嗤!全是淤青。
“总,总裁?”
她之前只是觉得熟悉,却不想竟是傅寒深,一时诧异的连着嗓音都拔高了几度。
男人很想平静的说是我,可惜手臂上的疼痛让他只来得及又哧一声。
“那个,我家离这不远,要不我给你上上药吧!”
已经在心里说了很多次保持距离,,可看着男人的狼狈相都是自己造成的,她有心软的说了后悔莫及的话来。
虽说和男人想得流程不太一样,但重要的是结果。
就像唐锦年那家伙说的,关键时刻还是要耍耍无赖的好。
陶静租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却整理的十分干净。她进了屋,给男人翻了拖鞋,然后颠颠的跑去拿了医药箱。
她从酒家拿回来的还有一块冻肉,别说砸人身上了,就是丢到案板上也得是满地的冰碴。
如今是夏天,但下了雨的天反而更冷。
傅寒深一后背的冰碴,铁灰色的休闲西服湿了大半。陶静怕他着凉,只好推着他去先洗了个热水澡。
刚把人送进去,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大耳刮子。
都说了不见为好,自己怎么又把人给拎家来了!这不是打脸吗?
虽然心里是叫苦不迭,但手上却动作飞快的在屋里倒腾着,有没有足够男人套进去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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