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天花板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到哪里了。与几年前没有丝毫变化的房间,甚至连墙角自己当初离开时随手立着的网球拍都没动过分毫位置。
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还是自己参加婚礼后换回的那件休闲服。
昨晚,她就这么老实的睡了?还是说谁给她换了?
满脑子的问号,她一喝酒就会断片,之前的几回每次都要跟唐锦年扯上关系。要是这回自己再丢人的去缠人可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挂在某人身上的可耻模样,她就禁不住上手抓头。
一头利落的中短发被她抓得毛毛躁躁,可怜兮兮的蓬松在头顶,撑起半边天。
“我的老天爷,我昨晚到底干什么了我!怎么就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怕自己一出来就撞上屋里的另一个人,若是对方突然提到自己不记得的事情,到时候她该认还是不认?
纠结了一个多小时,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她看了眼时间,郁闷的垂下头来。
总不能饿着肚子一直窝在屋里不出去吧?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探出脑袋向四周看了看。整洁的大厅里除了有鱼缸的震动声外,便是再无其他。
她有点愣,大着胆子走出来,才货真价实的确定,唐锦年不在家。
他不在家?心里像落下块石头似的,轻松了不少。
幸好,他不在。
在屋里转了一圈,翻出挎包挂在肩上。
随手带上门,手指间则是夹着贴在客厅茶几上的字条。字尾上挑,和其人一样的不拘一格。
“早餐在冰箱里,知道怎么热吧。”
唐锦年为了不让她不自在,照顾了一夜后早早的就去了酒吧。月亮还未褪下,天边依旧残留着黑夜的迷蒙。
酒吧里的颓废气息十分明显,如今的苏尘早在两年前和女友出双入对,甚至还增添了个可爱的小女娃。
虽然姓苏,却被唐锦年辞了个玛丽的雅名。
时间恍惚而逝,所有关于曾经的记忆都有了变化,他依旧是酒吧的老板,却也已经有一年多没过来看过了。
“老板?!”
已经功成名就的小麦已经是远近闻名的调酒师,不仅继承了苏尘的那一套手艺,更甚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了更大的发展。
要不是念及旧情,不愿离开,他有更大的空间去发展他的理想和抱负。
“恩,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唐锦年淡淡的点了头,而后连舞池的方向都没去看便上了他的专属客房。
和展颜分开的那两年,他像个疯子,玩遍了所有从前贪恋的东西。女人也好,金钱也罢,玩了个痛快。
但也仅仅用了两年,就从上流社会津津乐道的花花公子,直接跌坠成了无感男。
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再也惹不起他的兴趣。
别人都说他无能,但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一切的症结到底在哪。
靠在椅背上,双手叠在脑后。展颜的回来虽然只是偶然,但还是让他心里压抑的过往重新腾飞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