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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婢女只是晃了下神,系统篡改成功之后,立刻领命去办事了,从良面瘫着脸把门关上。
坑逼系统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从良决定晚上投诉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投诉,就不哭诉了。
至于她哪里崩人设了,爱几把哪崩就哪崩,反正能改。
从良关了门,又一瘸一拐的进来,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魏子时的身边,魏子时此刻垂头揉着自己的手腕,余光斜睨着从良。
从良挪着凳子往人跟前凑了凑。见魏子时没反应,就又挪了挪,没反应就还挪。
直到俩人只隔着一臂的距离,从良不动了,改为呲着四颗标准的小牙,纯良无比的说,“我给你把头发拢一下吧,叫了你的近侍来给你先沐浴,然后再让太医诊治。”
从良把语调放的特别温柔,温柔的能掐出水来,“心肝儿,我保证以后都不打你了,可心疼死我了。”
她自觉特别温柔的语调,因为哑了嗓子,还刻意掐着,就别提多怪异了。
从良见魏子时没什么反应,说着就试探的上手,小心翼翼的伸手指勾了下魏子时脸颊边的头发,眼见着魏子时从耳根开始,一路排山倒海一般,眨眼的功夫赤条的上身就起了成片的小疙瘩,显然是十分的排斥她。
刚才明明拨了头发,还摸了把脸蛋都还好好的让了,从良咬牙,合着那会刚发完彪还懵着没缓过来是吧。
从良内心一声哼,愣装作视而不见,还要伸手。
“啪!”的一下,被魏子时毫不留情的拍在手被,眼见着嫩白的小手就红了。
这人也太刺了,一剂猛药都下去了,还是不让摸不让碰,以后还怎么做任务?老娘惯你一脑袋大包!
从良心中咆哮,表面却嘿嘿一笑,极其纯良的举起双手,示意不在碰了。
却是瞄准了魏子时放松警惕,眼睛一垂下去,悄默默的支起一条腿从凳子上站起来,飞快的侧头,在魏子时汗津津的侧脸啃了一口带响的,还十分恶劣的伸舌头舔了下,接着飞速拔起一只腿就跑。
魏子时瞬间僵硬,羞耻的“啵唧!”声震耳欲聋,侧脸湿凉的感觉顺着脸颊扩散到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抖,眉头拧成一个川,双眼几乎烧成两把火,灼着从良落荒而逃的后背。
魏子时抬脚就照着身侧从良刚刚坐的凳子狠狠踹了一脚,凳子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刺啦!” 尖啸着朝从良奔袭而去,把刚蹦了两步的从良准确无语的击倒在地。
“啊!”凳子横梁撞在她的膝盖窝,从良一腿本来就不稳,向前一扑,做了个教科书一般标准的狗抢屎。
但是坚决贯彻新手指南里说的,和目标人物亲密后,一定要实时夸赞目标人物的准则,“小脸蛋真水灵儿……亲着可真甜,”从良说着还眯着眼,侧头冲一脸阴沉的魏子时挤了下眼,伸出嫩红的小舌尖舔了舔嘴唇,“还滑溜……”
魏子时动用了自己一辈子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上去再踹人,伸出手狠狠搓了蹭了几下自己的脸,搓的脸颊红彤彤火辣辣,嫩皮都要破了,才停手。
瞅了眼地上脏乱狼狈的宛如街边乞丐一样,还跟他不停抛媚眼嘟嘴唇的从太后,懵逼之余,胃里无声的翻滚。
从良搔首弄姿了会,实在是累的慌,她并不是天生的贱皮子,相反她还本性特别的糙,又没耐心,能动手事尽量不说话类型,要不是预支了工资,再加上这任务干几个她就能挣到一家老小大半辈子的花销,她也不可能有这个耐心陪魏子时耗。
挨揍疼,摔的疼,从不知道甜言蜜语为何物的她,自觉好话已经说尽了,见魏子时的眼神实在无动于衷甚是夹杂着厌恶,从良收起脸上谄媚的笑,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肘,默默的爬起来慢慢的蹦回桌边,睨了一眼如临大敌的魏子时,扶起了一个横尸在地上的凳子,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新手指南她也就瞄了一眼,都照着做过了,剩下的她还没来得及看,索性今天人就先撩到这,收效也不算没有,至少真正的从太后,绞尽脑汁了那么久,圈禁人好几个月加起来,也没从良这一天和人接触的多,更鲜少有机会能这样平心静气的和魏子时坐在一块。
从良放空自己,安静的坐在桌边垂着头,她平时干活累了,被家里的糟心事烦的狠了,发泄的方法就是放空,苞米地山坡上树底下一坐,一躺、一靠,放空一阵子,什么都不想,不用哭不用叫,也不用喝辛辣的白酒来浇愁,等放空后回神,该干什么干什么,一点不耽误事。
从良表情沉静,眼神空茫没有聚焦,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不声不响的坐在桌边,那样子像是沮丧,像是束手无策,一身的伤和狼狈,看着甚至有点可怜,到这个时候,从太后这个才十八岁出头的壳子,才真正的看出了一点小女孩的姿态来。
魏子时一直余光溜着人,本来以为从良还要闹妖,但是见人老老实实的垂头坐着,松一口气的同时,不禁感觉有点奇异。
太后给魏子时的感觉,即便最开始那副温柔的模样,也依旧让他感觉窒息和压抑,但是今天,这种长久以来的压力骤然的消失,让他绷了许久的神经也跟着骤然一松,今天之前魏子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也会失控打人,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