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万人之上的地位,从此别说是锦衣玉食,连自己真实的身份都不能用。
一见魏子时蹙眉愣神,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从良赶紧转移话题,“怎么还不满意?”
从良踮着脚尖扒魏子时的耳朵接着说,“大不了你以后想灌药就灌药,想亲亲,想抱抱,”从良轻轻晃腰,蹭了下魏子时方才说话分神消下去的半软,“把我拴在床头,你也不必忍着,想怎么样怎么样啊……”
“小女子的后半生,可就全仰仗六皇子殿下的垂爱……哎妈呀!”从良正说着话,绞尽脑汁的哄人开心呢,就被魏子时突然给抄膝盖和腋下横抱了起来。
这姿势从良熟悉,她抱过人好几次,冷不丁换成是她被抱着,感觉还挺美滋滋。只是魏子时没穿特质的鞋子,走起路来忽高忽低的,从良生怕他一个搂不住把自己甩出去。
不过想到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从良整个人就都轻飘飘的,照她现在的状态,就算魏子时抱不住她,把她甩出去,她也能自己飘床上去。
出人意料的,魏子时手臂虽然没有男性虬结的肌肉群,却到底是蕴含着男性与生俱来就比女性强悍的本质,抱人非常稳,噗啦噗啦几步到了床边。
熟读新手指南的从良,大概能想象出接下来的剧情。
魏子时邪魅狂狷的把她甩,摔、按、压、在被子上,撕,扯、拽、扒……什么的,然后就是销魂蚀骨激荡难言到天明。
电光火石间,从良脑中一闪而过那天问大夫时,大夫耳提面命要魏子时务必先养好身体,瘟疫之症,对身体是大伤,叮嘱千万不得马虎云云。
只是随即这些叮嘱,转眼就被前些天在系统那里看过的各种带着太阳颜色小片片,其中某些片段在脑子里循环乱窜,给窜出了脑子。
从良怀着不可言说的心情,瞪着眼,等着魏子时感动于她为他舍弃位高权重一生尊贵,控制不住自己激荡的爱意,化身为魏小狼,嗷呜一声扑上来咬的她汁水淋漓。
然而,从良瞪着滴流圆的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满脸严肃,甚至还抿着唇,拧着一点点的眉心的魏子时,把她轻轻放坐在床边上,然后转身端了水盆打了水,笨拙的拧了个布巾,蹲在地上,托起她的小腿给她擦脚……
两人刚才直接从床上跑地上的,这么半天光着脚站青石地面上亲的难舍难分,全靠年轻火力壮!
只是魏子时自小虽然不受皇帝宠爱,可也好歹是个皇子,蹲下身伺候人这件事,刺激的从良连魏子时给她擦脚用的是冷水都忽略了。
从良没有惶恐的起身抽脚,而是垂眼看着明明满脸嫌弃,动作也粗鲁的似是要用布巾绞折她的脚腕一样,可确确实实在给她擦脚的魏子时,刚才那些风花雪月的胡思乱想这会才退潮一样消散。
从良心安理得的受着魏子时的伺候,在布巾擦过她的脚心时,突然笑了,却不是因为痒。
魏子时果然就是魏子时,会高兴会激动,却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失去理智,果然是他妈的阴鸷又多疑,不见兔子不撒鹰。
啧!她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狼玩意。
魏子时给从良擦完,自己也弄了水坐在她旁边擦洗,从良斜眼看了人半天,见人还是一脸的严肃,伸手勾上魏子时的脖子,把头埋在魏子时的肩膀上嗡嗡嗡的说。
“我算是服你了祖宗!”
从良咬了口魏子时的胳膊,“明天除夕,你跟我一块儿回太尉府,到时候皇帝也会来,我肯定说话算话,成不成了?”
魏子时转头特别温柔的亲了从良额头一下,洗好了穿上鞋子又去洗手,从良朝天翻了个白眼,把自己冲后摔在床上,特别大声的唉声叹气给魏子时听。
不过没一会她唉声叹气就变成了咯咯笑,她喜欢魏子时这个德行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种男人就像你赌博,下了大本搞不好会血本无归,不下大本却又是见不到大利的。
可是一旦盈利,那种胜利的欣喜若狂能冲昏人的头脑,让你止不住的往里投入投入,盲心又盲眼,却完全停不下来。
没一会魏子时洗完了手回来,从良躺在床上的眯眼看他,魏子时俯身抱着从良的垂在床边的脚把人摆正,吹了蜡烛爬上床。
黑暗中魏子时把从良捞进被窝,两人搂在一块,热乎乎的靠着睡了。
怀中传来平缓的呼吸,魏子时轻轻的亲吻着从良发旋。用特别细小的,简直只能称为口型,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对着从良嘟囔。
“要是明天你非做太后不可——那就我不做皇子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