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楚瑾瑜手捏着一黑子,狭长的双眸紧盯着棋盘,听到脚步声,亦未扭头,只是淡定从容地在棋盘上落下黑子。
贾大力看到楚瑾瑜嘴角的笑容,犹豫一下,走上前去,“大人,僖王爷到。”
楚瑾瑜未起身,赵祯走上亭子,按血统他赵祯才是真正的皇室,现在却被眼前的这个外人给压制,就连太后的权势亦是一点点地被他所侵占,虽心中不服,但眼前却不得不低头。
赵祯颔首抬袖,“赵祯拜见大人。”
“僖王爷心中定骂本官千次万次,恨不得挖本官的心,毁本官的容吧?”楚瑾瑜衣袂轻飘,再次拾起一枚白子。
“下官不敢。”赵祯眉头蹙拢。
楚瑾瑜邪魅笑道,“今日请僖王爷过来是商量下和彦华的婚事……”
话未说完,赵祯打断道,“一切皆由大人定夺。”
楚瑾瑜挑眉,“难道您不想看看本官和彦华的请帖?”
赵祯袖中的手攥得死紧,“大人的眼力自是比下官强,下官怎敢随意提意见。”
楚瑾瑜好整以暇地一笑,“是不敢还是不想?”
赵祯身子一揖,“下官……不懂大人话。”
楚瑾瑜从棋盒里再次拿出一枚白子,低头盯着棋盘,让赵祯猜不透其情绪,“僖王爷近日来的新奇小玩意儿应当不少吧?怎地今日来见本官不给本官带来两件瞧瞧呢?”
赵祯脸色煞白,现在清国几乎所有商业都被他所掌控,眼前政局来看,若不再想办法给自己留点后路,怕是以后的生活都没有任何的着落。
他以为只要不是他来开馆,况且与那馆主对接都是小心再谨慎,不可能有走漏的风险,可终究才开了不过一个月,却还是被眼前的楚瑾瑜知道了。
楚瑾瑜眸光轻转,再次盯向棋盘,“看来是本官对僖王爷平日生活照顾不周。”
“不、不敢。”赵祯眉头簇拢,他亦本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楚瑾瑜,卑贱的身份,还有那令人不齿的经历之事,甚至那奸诈得让人看不透的心,让赵祯心情矛盾不已,既不服却又几分畏惧。
许是僖王爷心虚,亦或许是站得久了,他的腿竟是隐隐打颤。
楚瑾瑜不紧不慢地落下棋子,“僖王爷还有事?”
“啊……啊?”赵祯恍神,心中忍不住暗骂,他没说离开,他又怎么可能私自离开,现在倒好,反问他还有没有事?
这人是得有多坏,才能这般地安脏?
赵祯俯首,“没事了。”
楚瑾瑜与贾大力对视了一眼,贾大力会意,向赵祯说道,“王爷请回吧,我家大人还有事。”
赵祯长袖中的手攥成了拳头,死死地忍住眼前的屈辱,颔首,转身离开了。
少顷,从亭子角落另外一端顺着台阶走上一名女子,“大人这是有意在刁难僖王爷?”
楚瑾瑜握着棋盒的手指微曲,“怎讲?”
“明明是第三者插足,明明又知道僖王爷爱女情深,明明……彦华郡主不爱你,可你却还偏要执拗于此,硬要完成此大婚,若不是存心刁难,又是为何?”女子平淡地述说着,但字字犀利,“民女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其他的理由。”
楚瑾瑜勾起唇角,抬起头,眼底现出一丝邪性笑意,“世事难料,你又怎知彦华会不爱本官?”
女子一怔,盯着楚瑾瑜那张亦正亦邪的面容良久,忽低头笑了,“僖王爷也真够值得同情,自己爱女曾经千挑万选,总是这个那个不满意,现在倒好,闺女不由自己做主,就连生活都窘迫,做个小生意谋以生存,却还是被大人给扼杀了。”
楚瑾瑜与她相视,勾起唇角,“攸关步姑娘本身的,也未听你向本官说过一句,现在怎倒为别人之事抱怨了?”
步悠然挑眉,不假思索回道,“许是刚刚等得时间太长,不巧又看了一场实实在在的大戏,遂,想说两句缓缓心中的闷。”
“既只是为了解闷,那本官可以置之不理吗?”他抬头盯着她的脸颊。
步悠然轻笑,一派轻松自然,“那是大人之事,当然可以。”难道她说不可以,他就真的会吗?
想他现在的熊熊野心,定要僖王爷不得好过,彻底斩断太后的势利。
不用想也知道,眼前的楚瑾瑜和步悠然脑海中的楚瑾瑜还是不同的,眼前的他更加的隐晦而难懂,他的野心让人畏惧,似乎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他所进行的这场“游戏”,所有人都如同他手中的棋子一般,被他的意志所控制,成为他的一盘棋。
这里是他的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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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前几天工作临时有事要外出,所以也买来的及和大家提前说,很抱歉,这两天尽量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