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一小队匪众,可说是最悲催的。
刚才冲突乍起,胡头被‘八王爷小舅子’连环三击暴毙当场,他们也是首当其冲,立马成为了其余人的预设攻击目标。
那一刹那,他们可都清晰觉察到,被至少三把卡宾冲锋枪锁定是什么滋味儿。
不争气地,好几个都吓尿当场。
寨门洞开,却不是剑拔弩张场面,恰恰相反,一个长袍中年男子,带了许多的仆从,列队在前,似在迎候迎亲队伍的回返。
“奏乐!迎接花轿进营门,鞭炮响起!”长袍中年男子声音洪亮,随着他一声令下,天池老营顿时喧闹了起来。
“哎呦呦,还是咱戚爷办事利索,您不愧是咱八王爷最器重的人!来来来,后面你们也敲打响起来,花轿进营门,丫鬟婆子们照应好了!”
噼里啪啦鞭炮炸响中,在营寨外耽搁多时的迎亲队伍终于全都进了院。
肖朗走在当前,胡大元似乎怕他再发飙,有意无意和他并肩向前,他们走向那戚爷,然而对方似乎没看到他们,只是和喜婆孙照了个面,便招呼着迎亲队伍在哪儿停靠,人要怎么站位。
有人凑近那戚爷耳边不知道悄声说了句什么。
不过循着戚爷的目光走向,赫然瞧见几个匪众在营门外用草席裹了胡义的尸首,然后悄没声息将草席又抬进了内院。
胡大元的亲卫队夹杂在内院乱哄哄的匪众们之间,他们实在太扎眼,无论站在哪里,都能被人一眼找出来。
到是乔装成丫鬟、婆子的姚庄村众妇,此刻在人堆里忙前忙后的,不仔细分辨的话,不容易被看清楚谁是谁。
“这是准备办喜宴吗?花轿都进门了,怎么不见有人接新娘子下花轿?新郎谱这么大?”肖朗向胡大元低语着,感觉气氛有点不大对劲,“你们长白山土匪,就这么着办喜事?”
胡大元心说你一年娶十次八次新娘子试试,土匪办喜事,可不就这德性了!今天的新郎何止是谱大,人家连新娘子都是可以兄弟共用,待会儿这帮子老不要脸要见着了新娘子的真容,别他妈为了争夺头啖汤打起来才搞笑。
不过兄弟呀!有道是猛虎难斗群狼,你一个人再能打,你手下那帮悍妇再生猛,进了这天池老营,为了实现最终目标,咱是龙都得先盘着,是虎也要先卧着,千万冲动不得呀!
胡大元很想将这番话直截了当说出来。
可是亲眼见证了胡义被凌空三连击的下场后,他有点怕肖朗的眼神。
从胡大元嘴里得不到答案,肖朗便打算找那喜婆孙问问。
不想人群里找人时,正好却瞧见,喜婆孙鬼鬼祟祟向外走,被两个土匪给拦住,喜婆孙指天画地似乎在赌咒发誓什么,可对方就是拦着不让她离开。
肖朗猛然想起,迎亲队伍来天池老营路上,喜婆孙似有意无意间跟他说过的话,说什么等花轿进了寨门后,无论如何让他不要着急,她喜婆孙无论如何,都会将新郎请出现场来,还一再表示,这是最最最重要的关键。
“戚爷是吧!我来问你,天池老营迎娶我姐姐,就是这么一个礼数吗?花轿落地老半天了也不见新郎露面,欺负我们娘家没人是怎么地?”肖朗大步走到忙碌中的戚爷面前,高声叱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