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鼓励自己业已长大的儿子,不过或许,她从来就没这样鼓励过朱旦石。
翎公子系紧腰间的佩剑,回到莫江和焦龙身边。
“虽然勇气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途径,但我丢失得太久了,谢谢三位让我把它找了回来。”朱老伯走到老太和媳妇跟前,“东躲西藏地过了半辈子,我也不想躲了,总得在迟暮之年做点什么,媳妇,和你娘亲去吧!到苍玉城,就算是回到家了。”
朱老太没阻止也没劝他们,她握握丈夫的双手,拉着甑氏钻井马车。
“我,我……”衲摹衍呶突然有些进退维谷。
“你要负责赶马车呢!”朱老伯把他推回车上,“不至于把缰绳和马鞭交给女人孩子吧!”
“那——我们河边再会。”
“在船上等,见到敌人踪影好马上划船离开,若三日后我们还没来就不要等了,”朱老伯吩咐。抬头看见晴空中一朵灿烂美丽的云彩,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留下可以维持几日的食物在山顶,送朱老太他们离开后,他们倒回去往泰扶口镇方向的下山路走里许,朱老伯把守路口望风,另外三人到周围察看地形。在险要的泥泞不堪的那段,茂密的灌木丛掩盖着小道入口,劈开灌木走进去,小道狭窄却很好走,沿着它一直往上攀,约二十几分钟后直达绝壁顶,那仿佛被削平的峰顶狂风肆虐,长草翻卷飞扬,除了靠西南方向有几块嶙峋的石头和几簇荆棘灌木林之外,再没其它突起物。
在,他们搬运石块,从午时忙到半夜,在最险要处横断路面顶端砌了两人来高的石墙,又在沿山侧的高处堆了几堆用于扔敌人的石头。
“差不多了,好好休息,静候抵梁的大队人马吧!”朱老伯坐在石墙上,手枕着头半躺下去。
“我们这是在等死呢!”焦龙环顾这简陋到惨不忍睹的防御工事,“虽然这儿易守难攻,但仅凭我们四人,怕是坚守不了一时半刻。”
“如果我们夜以继日地忙碌,只怕还没等到抵梁,我们就先累爬下了,”朱老伯笑着高举右手,“再往上垒三尺,我们能多坚持多久?”
“可以从这儿沿路设置障碍直到山顶,”焦龙看看周围。
“焦兄不明白朱老伯的用意,”莫江笑起来,“我们重在修这工事赢得一样东西。”
“谈判?”焦龙似有所悟,但觉得这太冒险了。
“我们留下,本身就是冒险,”翎公子回答,“莫兄之意是要迎得和抵梁单打独斗的机会?我们不是干瞪着眼睛看你往火坑里跳吗?”
“那你觉得以四人敌八百时,不是在跳火坑吗?”莫江毫无惧怯,“再说凭我这么多年在武艺上的造诣,单独对付抵梁也是有把握赢的。”
“大家争来争去,时间就没了,”朱老伯继续他那悠闲的躺姿,“赶紧趁敌人未到,睡一觉,养精蓄锐吧!不用换班守夜,我瞌睡轻,躺这最高处,敌人到山脚就可以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