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仗?挟功恃勇!你这是说谁呢!你倒是指名道姓的说出来,别拐弯抹角的,我们就是大老粗,听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
“将军别气!我没别的意思……”
吕蒙正话音落,只闻耳边“嗖”一声,一支尖锐的长箭划过耳侧,只一寸之距。
“砰”一声,长箭穿透身畔的箭靶。
他吓的两耳嗡嗡,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两只腿虚软,若不是多年为官的定力,早就腿软跪在地上。
“好!”郭羡拍手称赞,“好箭术!”
“你、你……”吕蒙正指着他,满目愤怒,余下的话全在嗓子口,但结巴的怎么都说不出来。
“哈哈哈……”郭羡一甩袖,吩咐道,“好好招待吕章事。”
“父皇,儿臣不信!”
“不信甚?”
“儿臣不信四哥会死。”
“此事朕旨意已下,不要再说了。”
“父皇,这是生死大事,不应该草率决定,只有信物,无尸身,儿臣就是不信!”
“好了,没别的事你就下去吧。”
“父皇!”
“你若无事,褚寅贪污赈灾米粮一事交由你去办。”
“父皇,必须派人继续搜寻。四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住口!你整日里兄弟情深,又知道他做了什么?你把他当兄弟,他可没把我们当亲人!”
“不会的!四哥不是那样的人!”
“他跟你王叔一样,他要谋反!”
“四哥不是那样的人!”
“朝中诸臣看明白了吗?哪些是旧臣?哪些是朕的心腹?那些旧臣各个稳坐交椅,难以连根拔除,他们各个心里都支持着你口中的四哥。如今北地军马已经难以控制,他领兵平北,你说这事与他无关?他又是无辜不成?”
“父皇,是您亲封的镇北大将军,您亲自下旨由秦王领兵!您应该信他。”
“朕信他!他却太让朕失望了。”
“所以……父皇派人杀他?”
“这世上所有谋朕江山之人全都该死!”
亲自从父皇口中听到,赵惟吉不免还是失望透顶。
“所以父皇是非杀不可了?就算四哥还活着,父皇还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活着?所以父皇急着为四哥办丧仪,就是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秦王殿下已经死了,这世上再无秦王,只有死去的燕王。”
“父皇若是坚持,儿臣也会坚持,不再做太子!”
“混、账!”
自秦王离去,北地军营已悄然有了变化,各营各队养马休兵,军中整顿。
一切井然有序,与寻常无异。
雍熙二年,七月二十八,辽国遣信使送信,定八月初二居庸关谈判,协议内容当场作效,需秦王殿下亲自前去,否则概不作数。
一时间军中惶惶不安,秦王殿下生死不知,且信物在火海中烧尽,只留下玉佩的刻字,十有八九怕是葬身火海,且京城旨意已下,追封秦王为燕王,予八月初二皇上亲自为秦王举行丧仪大典。
眼看着八月初二近在眼前,郭羡不得不前往居庸关,那吕蒙正亦跟着同去,战场事难料,免不得受郭羡一番讥讽。
居庸关地势高,宜攻宜守。若谈判不成,很可能会变成一个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