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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继续留下。
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今有宋皇后驰骋疆场,为何她就不能留下?
她所做的不仅仅是为赵贤,也是为自己。
他胜利,就是她胜利。
她不想所有的事都由他一个人扛着,至少这条路有她一直陪着。
几经生死,她早就以为不惧生死,可是看到他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她害怕极了,害怕他离她而去。
他无形中已刻入她的骨血,不能失去,不能分离。
“为师不明白?你这个徒弟比为师还要明白?”孙呈言语中不满。
“师父,这不是我的事吗?徒儿更清楚不过,师父竟还要为了这事跟徒儿争执吗?”
这句话的意思倒显得他这个师父还没徒儿懂事!
“现在楚王也在这里,为师倒要看看等秦王殿下醒了,你夹在他们中间,以后还怎么自在?”
“我从来就没有夹在他们中间过。”
“是吗?刚才楚王殿下在这里呆了那么久,难不成是跟秦王殿下诉说衷肠?”
“师父,您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再说了容清是个男子,又不是女子。”
“还有人说齐王有断袖之癖呢!”
“就算齐王有断袖之癖,他们堂兄弟也有断袖之癖不成?”
“那可说不准,都是赵家人,还是叔侄关系,一家人的癖好说不定就是一样的。”
“师父师父,我是女子行了吧?”她连连求饶,说别人断袖就算了,为什么要加上他们家赵贤呢?
她又问,“师父,我们说点正事行不行?”
“为师一直在说正事。”下一刻紧跟着就说,“秦王殿下没什么大碍,现在昏睡对他也是好事,他怕是也有许久不曾好好睡过一觉了。”
“上次的伤还在,这次又添了新伤。”
“对了,你昨晚睡在哪里?”
“就趴那里睡着了。”目光朝着那床榻,她回答。
孙呈的目光闪了闪,又垂下,掩下眼底复杂的神情,再抬眼时已恢复如常,“好像在哪本书看到过一句话,女生外向,有从夫之意?为师觉得这不正是在说你?还没嫁人呢,就把人跟的这么紧……”
被师父臊得脸上一热,嘴上却不屈服,“师父,徒儿这是在谋大事,谋大事者不拘小节。”
“牙尖嘴利,为师说不过你。”
“师父,咱们还是说正事,刚刚就是想跟你说大木的事。”
“大木有什么正事?”
“他其实是失忆,失忆前应该不傻。”
“此话怎讲?”
“他身上有刀伤,箭伤,如果是普通人怎会留下那么多伤痕?师父看了他身上的疤痕肯定就能明白。”
“你还看了人家的身子?难怪大木要跟着你?我看就是要你负责!”
“我都没让他负责,他还敢让我负责!想得美!”
“难道?他也看到了你的身子?”
“师父……”颜含玉被噎住了,“徒儿我还想留个清白在人间……”
“你不是说,谋大事者不拘小节?还在乎那些做什么……”
拿她的话来噎她,她再次被噎住,“师父……”
今日第二回合,他险胜,孙呈默默记着。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为师帮他恢复记忆?”
“是,师父乃第一神医,有师父在一定可以。”
每次求他,都能把他说个天花乱坠。
“恢复记忆跟治病解毒不一样,为师这一点并无多少把握。”
“只要有机会,我都想试一试,他恢复了记忆也能离开了不是?这样也不用一直跟着我。”有机会恢复大木的记忆,她就有机会摆脱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