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大概是京城最好的月份了,阳光明媚鲜花盛开,气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贾磊刚一下飞机就看到的王教授站在出口等着他,他和范平安说了一声然后就跟王教授回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还觉得京城挺繁华的,可是从m国和香港转了一圈回来后怎么觉得京城灰突突的,又矮又旧呢?”贾磊趴在出租车窗上看着路边的景色说。
“不是京城变旧了而是外面太繁华靓丽了,你这种情况只是一时没能适应现在的景色,等你过一两天适应了就会又觉得京城即繁华又热闹了。我们出国去参加研讨会,回来时也会有这种感觉,好多小城市出来的人隔一段时间回老家,都会觉得原来特别繁华的老家县城的街道看起来又旧又矮。这是很正常的事!”王教授说。
“姥爷你怎么说出来就出来呀,你不用上课吗?”贾磊问。
“大学教授又不像小学老师一样天天上课坐班,我只要把该上的那几节课上完以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只不过我以前天天泡在实验室,不太回家罢了。”王教授说。
“对了,这次回来你打算呆多久?”王教授问。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打算待到八月份。”贾磊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说,八月份还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苏联等着他呢。
“你打算住哪?是到我们家住还是回你妈那?”王教授略带不安的问。
“当然是住你家了,我可不想住到我妈妈那里去,遇到姓周的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贾磊说。
“噢!那就好。”王教授松了一口气说。他挺怕贾磊要去方庄住的,女儿那可出了事了。
贾磊并不知道王教授在愁什么,他在自顾自的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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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们大家带了礼物,在盒子里你们自己分吧。”贾磊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放到茶几上。
“就这么大点盒子能装什么?你还让我们大家一起分?”大舅不相信的问。
“也是,估计也没什么好分的!我们就不要了,你都给老二家吧。”大舅妈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标识的盒子说,这肯定不会是名牌了。
她惯常是这个家里的“贤惠”人,尊老爱幼、体贴兄弟姐妹、交好亲戚朋友的,像这种小礼物她一般都会装做大方的样子让出去,反正又不值多少钱还能得一个贤惠的好名声。
“大嫂你要不要可就都归我了,上次贾磊送我的那些化妆品我拿回部队里去,其他太太告诉我那可是m国进口货老贵了。你看效果多好,我眼角的鱼尾纹都没了!手也白嫩了!”二舅妈高兴的说。
“贾磊你送的是什么?”王教授听了大儿媳妇的话突然觉得不妥,贾磊一向都是大方的,怎么可能拿这么小一个盒子还让全家分呢。
“天啊!是钻石!”那边二舅妈已经手快的把盒子打开了。
“什么钻石?让我看看!”大舅妈被折射出来的光闪了眼,立刻凑过去问。
“大嫂你快看看,这是不是钻石啊!一般的石头哪有这么亮啊。”二舅妈赶紧把盒子放在茶几上让大伙看看里面的东西。
“这应该是钻石吧!其他东西也没有这么切割的。”大舅妈也觉得二舅妈说的对。
“是不是试一下不就知道了,钻石是世界上最硬宝石,用刀都划不伤。”大舅边说边解下钥匙在一颗钻石上狠狠的划了一下。
“你……你干什么!”屋里的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大声叫道,然后大舅妈就从大舅手里把钻石抢下去了。
“你乱动什么?划花了怎么办?这可是钻石啊,多精贵的东西。”大舅妈埋怨了一句说。
“是钻石我才划的,你看那不没事儿吗!这肯定是钻石,你要不信可以在玻璃茶几上划一下。玻璃刀可都是用金刚石做的!”大舅说。
“你这个败家子!好好的茶几我划它干嘛”。大舅妈气的拍了大舅一下。
“嫂子咱么试试呗!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二舅妈眼睛一亮说。
“这……试试就试试!不过咱们就划一下。”大舅妈边说边找了一个看起来尖锐的角,两根手指使劲捏着用力的在玻璃茶几上狠狠的划了一下。
“嗤啦——!”一阵刺耳的玻璃声响起,茶几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
钻石的边角已经被打磨过,并不能伤到人,所已划痕很淡很模糊!
“哎呦!你们乱糟蹋我东西干什么?贾磊可是你亲外甥,能拿假货骗你们吗?”王教授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茶几说,他没想到平时特别稳重的大儿媳妇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来。
“真的是钻石啊!这么多的钻石我们该怎么分啊。”大舅妈看着盒子里放了好几颗大大小小的钻石说。
“分?大嫂刚才不是说不要了吗?你说这东西都给我们了。”二舅妈这时立刻想起她刚才的话了。
“弟妹……我……我刚才不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吗!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应该不好意思独吞吧?”大舅妈紧张的拢了拢头发说。
“我当然好意思,我脸皮有多厚你又不是不知道。”二舅妈说完伸手把盒子一盖就要揣起来,不料大舅妈立刻按住他的手。
“哎呦!你踢我干嘛?”大舅突然叫了一声。
“当家的你倒是说句话啊?”大舅妈瞪着大舅问。
“咦!咱们家不一直都是你当家吗?”大舅疑惑的问。
贾磊听到着终于憋不住“扑哧!扑哧!”的笑出声来了,大舅这反应太绝了,估计大舅妈要气死了。
“你……这个书呆子想气死我不成?你就算不为我想你也该为儿子想想!儿子将来娶媳补不要买戒子吗?钻戒多贵呀?”大舅妈气呼呼的说。
“噢!噢!我明白了。”大舅立刻点头说。
“弟妹……你大嫂刚才的话……嗯……刚才的话只代表她……她自己,这东西是贾磊送给我们大家的,她只能把自己那份送给你。你把你……两个侄子那份还给我行吗?”大舅红着脸磕磕巴巴的说。
他这种知识分子可做不出食言而肥的事,所以大舅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大舅妈话里的漏洞。
“对!我只代表我自己,你还要把我老公的那份也给出来。我的那份……就……”大舅妈就了半天也没就出来,显然她还是舍不得到手的钻石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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