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带着气翻上了床,滚进被子里,愤然说:“景月啊景月,你只做个窑姐儿当真是屈才了!”
……
睡到半宿,燕亭觉得腹中一阵绞痛。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还是睡觉之前憋了气,但觉胃肠不停抽搐,疼得她冷汗都要出来了。
这状况一看就是要腹泻。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下了床出门便一路小跑去了楼下的茅房。
等着屙完了,一身轻松,方才缓慢踱步准备回去。
这时候却是在厅中见着有几个人,那人戴着个斗笠,披着兽毛斗篷,身后跟着数个护卫,看上去来头不小。
一开始她以为是那些黑衣人跑进鸳鸯楼来抓她了,当真是吓出一身白毛汗,加上刚刚腹泻过,着实有些腿软。
但停顿一会儿,发现人家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她方才舒了口气,心说大概是什么有来头的恩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赶紧跑路是王道。她脚底抹油刚准备溜走,便听得身后一个护卫叫了一声:“喂!”
燕亭回过头,挺是无辜的指指自己:“叫我?”
“恩!怎么这儿都没人伺候了!快去厨房上些酒菜来!晨妈妈呢!”护卫口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燕亭刚想说自己不是鸳鸯楼的人,后来一想,这要是解释起来,还不知道得解释到什么时候,不如帮个小忙得了。
她哦了一声,去厨房弄了两样小菜端出来。“客官慢慢用着,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她东西刚刚放下,坐着的那位爷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惊呼了一声:“素娥!”
这下换燕亭愣神儿了。她忙把手从男人掌中挣脱,尴尬道:“客官,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素娥……”
素娥二字一出口,燕亭宛若被惊雷击中,呆在原处。素娥是她母亲,也就是已经死去的废后的名讳……寻常人根本不知道。
男人掀开斗笠,双目之中带着盈盈泪光,他端详燕亭好一阵,喃道:“太像了……太……太像了……难道你是……”
这斗笠一经掀开,男人的脸便露了出来。他有了些年纪,看上去四十余岁,却仍是风华正茂。脸上蓄着胡子,气度非凡。
燕亭的头有点痛,她总觉得她是识得这个人的,他太面熟了。但任她怎么想,都想不起这人是谁了。
这个时候,晨妈妈才带着几个人扭动着身子款款走下楼梯。一见男人,便用软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叫道:“哎呦,爷……您怎么今个儿夜里就来了啊。本来说是明天才到呢!看看,我这儿也没什么准备。千准备万准备,竟还是怠慢了呢……房间已经给您备好了,快是上来歇着吧。”她整个身子趴伏在男人身上,媚声道:“今夜要不要我亲自服侍您啊。”
换做平常,她一撒娇,男人定当配合她,会揽住她的腰肢在她臀肉上拧上一把,再交头接耳说些情话。但今个儿,他却十分异常,只是满脸惊讶的盯着旁边的年轻女子。
好一会儿他才道:“不必了。这个,我就要这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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