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飘飘飞仙光环的道士,凶起来能吓死人的酒肉和尚,长得跟水一般娇俏的小尼姑,加上先前的员外、公子、江湖豪杰、娃娃、女人,这琴心小筑的客人简直是囊括三教九流,男女老少。
最关键是,他们都贼有钱,凭无垠一双专业盯钱三百年的眼招子,任何有钱人都别想在他面前遁形。
要不咋说人家琴操姑娘非同凡响,非同凡响不在于客人身份多样,不在于琴操姑娘影响力突破了性别与年龄的界限,而在于,客人都有钱。
“公子,喝些什么?”这时,将无垠带进来的婢女突然问道,脸上的笑是开了花一般。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无垠神色一凛,有些为难道:“其实,我可以不喝的。”
“你看可能么?”
婢女笑的越发灿烂,无垠回头一看,果然,人家员外、公子、豪杰都有喝的东西,不是美酒就是香茗,连那小娃娃都揣着个奶瓶,他要不喝,岂不是连小娃娃都比不过,都不行?
说什么不能说男人不行,无垠胸膛一挺,做气势汹汹道:“好,那就来一碗……凉白开。”
最后三个字,却瞬间小下去,若非那婢女耳力极好,只怕还听不清,笑容僵在脸上,瞬间给臭了下去,偏就无垠害怕不保险,加了一句。
“要最便宜的。”
“是,最便宜的凉白开,凉白开已经是最便宜的了。”那婢女已经没了好气。
无垠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想做做姿态,忽然记起什么:“其实你们可以提供井水,还能更便宜一些,若是允许客人自带杯碗,还能再降降价,一碗水卖他一文钱,这才是为商之道……”
“一碗水卖一文钱,我们琴心小筑以后都喝西北风去啊!”
越说他越头头是道,把婢女给气的当场拂袖而去,临去前不忘嘱咐了一句:“公子,你的凉白开我会记在账上,对了,我们的凉白开是一碗十两银子,就在墙角茶壶里放着,您自己去斟,不收你服务费,我们去斟,另收十两服务费……”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还能多倒一点呢,收什么服务费,这是人干的事么?”
话音才落,无垠时嗖的一下,就给蹿到了墙角,那速度,连兔子看了都要惭愧,男女老少道士和尚尼姑中不乏一流高手,眼中皆是寒光一闪。
回头再看他喜滋滋地揣着一碗几乎溢出碗边的凉白开,美美的抿上一小口,对,就一小口,小的他不过微微碰了碰嘴唇,都舍不得喝下去,男女老少道士和尚尼姑又齐齐冷笑了一声。
“这么抠门,定然不是我的对手,琴操姑娘,你是我的了!”
想着,这些人才恨恨地对视了一眼,重新开始盘算自己的财力、财力、财力,能不能赢了对方,抱得美人归。
“琴操姑娘到!”
好在,琴心小筑卖的东西虽贵,还是很有信用的,先前婢女说琴操姑娘马上就出来,半个时辰后,她果然是马上出来。
可不是,都骑上马了,还不是马上?
怎么形容琴操姑娘呢?
说是闭月羞花并不为过,面容娇美,气质温柔,即便此时做着利落打扮,也不影响这份温柔,偏偏又能凸显出一种别样的英气,两种气质杂糅一起,并不冲突,反使她更吸引人。
正如有句话说的,同样的景色对不同的人来说是不同的风景,琴操姑娘无疑就是这样的人,男女老少道士和尚尼姑,三教九流,不同人看她,却有不同的美,这份美深深吸引着他们,叫他们狂蜂浪蝶一般呼喊起来。
“琴操,琴操,我的琴操……”
更有走一步就抖十下的耄耋老者激动地浑身发羊癫似的,抖个不停。
不不是发羊癫似的,他就是发羊癫疯了,身子抖抖抖,抖抖抖,抖到不能自已,抖到嘴吐白沫,竟活生生将自己抖死了。
临死之前,脸上还带着一种见到琴操姑娘,得尝心愿的笑容。
便有那老者身后走出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先是痴迷地看了看琴操姑娘,这才拱手拜道:“我家老爷生前嘱咐,去世之后家中所有田产、房契都留给琴操姑娘,家中那些不孝子统统打将出去。姑娘,小的这就去操办,稍晚一些就把东西送来。”
说着,那管家拖死狗一样,将老者拖了出去,还一步三回头,真是有了琴操姑娘,就忘了他娘,咳咳,他老爷了。
“秦老爷心慈仁善,他忽然离世,琴操伤感不已,今日竞价再提十万两黄金,诸位以为如何?”琴操姑娘忽然悲伤说道。
“好,就提十万两!”
可谁知,却得到了得男女没有老有少,道士和尚尼姑的轰然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