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宝箱打开,一声调笑也似的声音传出,狄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反正,这种问题他是不会回答的。
宝箱之中,正大马金刀坐着一位青衫公子,另有两个女子站在身旁,面容姣美,只是目光略嫌冰冷了些。
所谓先皇遗诏没有,但,大活人苏子度却有一个!
“怎么是你?”
但狄英不愿回答,沙陀却愿意回答,只见他双手颤抖,神色间尽是不可思议,道:“不可能,狄英的金锏是先皇所赐,世间只此一件,与宝箱一体为奇人墨衍建造,没人能仿制。你如何打开宝箱的,遗诏在哪?”
很显然,他是极其很意外的,但不知有没有惊喜过……
“先生不也说了,本公子精通古篆符文、墨家奇术么?本公子在古篆符文上的造诣先生已然见过,现在见识的,正是本公子的另一个本事。开个小锁而已,小意思啦,这点小事墨衍大师不会计较的,只是墨衍大师太小气,用料节省,造个箱子忒小,容不下我们仨,本公子只好换个大的。”
苏子度嘴角微扬,看的出非常得意,特意耐下心为沙陀解释解释。
似他这么骚包的人,做了这么一件得意的事,若不大书特书,实在,枉为他苏子度也!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无言以对,不知是该为苏子度的本事吃惊,还是该对他的不要脸吃惊。
但苏子度所言不错,遗诏而已,一张布匹罢了,能占多大地方,当然用不着这么巨大的宝箱,但换成大活人就刚刚好了。
大活人用大箱子,这么大一个破绽,他们本该一进来就看见的,偏偏都无视了,叫苏子度提起,脸色都突然燥了起来。
则有庐陵王目光闪烁,大笑一声,压下心头才生出的尴尬,笑道:“没想到不着调的长安苏子度亦有如此大才,是孤王走了眼了。苏公子,请交出遗诏吧,你若肯弃暗投明,孤王非但既往不咎,更许你异姓之王!”
这话说的,端是气势恢弘,堂皇霸气,却,略显口气大了些。
毕竟,他也不过小小的庐陵王而已。
然而沙陀、鬼师人皆流露出了狂热的神色,皆以一副理所应当的姿态看向苏子度。
不管苏子度是否仿造了宝箱,但他一定见过遗诏……
你理所应当个鬼啊!
难道庐陵王以为一句话就能让他苏子度折服,还是,他们真如此作想?
“该死!”苏子度心头暗骂了一声,却依然强调道:“是长安四公子,不是不着调公子!”
庐陵王神色顿显不耐,苏子度已经转过头去,露出心痛之色:“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他说的,却是冰冰姑娘!
“苏公子果是风流才子,美人常伴,苏公子,你若能助我,她就是你的了!”
说罢,庐陵王用力一推,但将那冰冰姑娘推了出来,冰冰姑娘俏脸微白,勉强一笑,向苏子度福了一礼。
虽然庐陵王笑容依旧,可苏子度却看出了他疯狂的实质,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你已经疯了!”
“不错,欲成大事,必先疯狂!”
庐陵王干脆撕开伪装,步步紧逼道:“女帝何德,敢牝鸡司晨?天子之位本该是孤王的,她如何能占据,如何敢占据?苏公子,你可愿助我?”
说到最后,他的目光已经闪烁出狰狞的光芒,苏子度相信,庐陵王的耐心用尽,这将是最后一次问他,可依然回道:“不……”
“杀了他们!”
他不过吐了一个字,庐陵王已经下令,众金瓜将军轰然应诺,举刀兵而来。
所谓金瓜将军,皆是千里挑一的将才,武力超群,拥有以一敌千百的战力,虽然不过二三十人,但气势比起千军万马亦不遑多让,也是庐陵王敢亲身犯险,直接闯入浮屠塔的底气。
没见着,狄英与裴寂紧握着兵刃,神色严肃。
两人尚且如此,勉强拥有缚鸡之力,却无败敌之能的苏子度更急得快冒出汗来,急忙回头,求救道:“昭华亲亲,快救命!”
论起嘴皮子功夫,他苏子度自然不怂,可这手上功夫么,就差了一点点了,可他那声昭华到底喊得是谁?
“呸,这时候还占我们便宜!”苏昭华与上官昭华同时啐了他一口,齐声道:“庐陵王,你不得诏令,擅自进京,陛下令你束手就擒,等候发落!”
“好大的口气,女帝人都未至,只凭一句话就要叫孤王束手?”
庐陵王怒急,铿锵一声,自腰间抽出一把黄金长剑,剑长三尺三分,一面刻农耕渔牧,一面刻诸王与会图,剑锋直指,光辉迸射,隐约间,似有一道模糊的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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