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那如果我给道友好处呢?”杨二郎突然将刀一手,却从怀里掏出了银弹金弓。
虽然银弹金弓只是杨二郎打鸟遛狗的小玩意,但以品质而论,自诸天之中也属难得的珍品。
“这可以有!”
苏妄果断屈服了,赔上了一副笑脸:“虽然二郎道友的长辈与我无关,但我家的小姐姐也不曾出来,苏某有些担心,正想进去看看,道友,不如一起?”
说着,苏妄已果断从杨二郎手中“抢下”银弹金弓,收入袖中,似生怕对方反悔,腿脚嗖嗖迈着,不几息,已经走到通天门前,正要进去,身后却传来杨二郎的问话。
“道友,你如今只讲钱面不讲情面,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谈钱不合适,不谈钱更不合适,二郎道友,我这可是为你好呢!”
苏妄哈哈大笑,身子才探入一半,匆忙又给转了回来,就有四个身影横飞着,从他头上掠过,扑通几声,大乌龟被掀了龟壳一半,狼狈砸下,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诶,这不是广成师兄么?怎么,又被打出来了?”
“你才被打出来,你全家都被打出来!”
即便被摔的骨痛筋麻,广成道人也不愿被他苏某人给见了笑话,弹簧一般跳起,才骂完,却似是想到什么,嘴角带起了得意的笑容:“哼哼,贫道能被打出来,还是有些本事的,但有些人,想被打出来都不能!”
这话一说,苏妄的脸色顿时变了,把脚一拔,离弦之箭也似蹿进通天门:“小姐姐们,你们可得撑住,我来救你们了!”
则有那道行道人扶着腰杆慢慢走来,疑惑道:“师兄,那几位剑灵可在里面嚣张着呢,只有她们打别人的份,不见别人打她们,师兄的话莫不是说反了吧?”
“没反,没反,道行师弟不妨想想,广成师兄可说几位剑灵姑娘不能被打出来,又没说被打,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
玉鼎道人上前解释,道行道人这才恍然大悟,四道相视一眼,齐声放笑,仿佛做了不得的事情,端的无良,将一旁的杨二郎看得连翻白眼。
“有本事你们也打别人去,被人打了还能笑出来,不是傻么?”
为防被传染了傻气,杨二郎急走了两步,从四道身边闪过,也钻入了通天门。
……
“该死的牛鼻子,下回非给你们拴上鼻环不可!”
“还看什么热闹,躲开!一点忙都帮不上!”
苏妄正骂骂咧咧,不妨高空上传来一声轻咤,急忙将头一缩,剑光就从头上掠过,与那击来的混沌气流碰撞,炸的虚空摇动。
“小贼,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老爷本事大着呢,谁要人让了?”
随之,高空上再传下一道嚣张的声音,就听苏妄不服不忿道:“又不是我打你的,仙翁你实在小气,有本事找冤有头去!”
可他忘记了,虽然冤有头的确不是他,打南极仙翁的也不是他,可出言讥讽人家的可是他呢!
多嘴的一般都特遭人恨,从这个方向思考,南极仙翁怨上他可是有理有据的。
“仙翁,与这小贼多说什么,且将他抓起来,抽筋扒皮,解了这心头之恨再说!”一个声音突然说道。
“不好,不好,抽筋扒皮太便宜了小贼!吾有一法:把小贼剥洗干净,刷上酱,烤得皮焦肉生,再剥下他的皮,重新刷酱,再烤,再刷酱,再烤,每一次只烤百分之一厘的厚度,非得烤得他个千千万万次,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另一个声音有了不同的见解。
“好,好,这法子好,就用它,就用它!”
其他声音齐声大笑,立即采纳了这个想法,听得苏妄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所以说,为人处世就该多做少说,不然就得像苏妄一般,因多嘴遭人恨,并不止一个,而是一群。
这群人,有南极仙翁,也有大国师、帝罗和玉霄,几乎他的仇人都集中在了这里。
也不知他们是如何搅和在了一起,各人又许了怎样的诺言,叫南极仙翁让出大道之机。
大道之机非等闲寻常,即便南极仙翁已是不朽,一时之间炼化不得,因此被杨二郎狠狠“摔打”了一番,痛定思痛,这才下了决心。
不过,这都是闲话了,正题是这些人都恨他苏妄入骨,难得齐心协力了一次,笑声落罢,数以千万道的混沌气流从虚空落下,以诛仙四剑之利,一时也被挡在外间。
可见,这恨意之深,可谓可怖!
混沌气流似渔网,自上向下兜来,就把苏妄所在的这一片虚空兜了过去。
“这是何苦来哉,南极师兄,我可是让了你半天,你难道就不曾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