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只崩的三五朵火花,在佛陀的掌中留下一纵一横两道印记,就被抓得破裂。
而戒日和尚的星空更是不堪,佛陀不过抖了抖手掌,星空就似破布一般炸了开,任你星光无垠,横贯无穷,连接彼岸,也不能伤其分毫。
“道果与我等的差距竟然这么大?”
戒日和尚惨然大笑,佛陀的手掌已然抓来,寻常大小,却有遮蔽诸天之象,天上地下,唯其独尊,任由戒日和尚不断穿梭时空,手掌兀自合拢,和尚已被掌心笼住,挣扎不得。
真是,佛要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霸道的很呢!
“道友救我!”
唬得戒日和尚失魂落魄,双眼露出绝望,一缕缕暗红的火光自七窍流出,似熔浆一般,滚淌而下,将和尚的金身烧的斑驳焦黑。
“谁能救你?孽徒,你当知应有此劫!”
佛陀大喝一声,五指终于攥紧,就听的噗嗤一声,将戒日和尚的大头金身抓得破烂,食指、中指接连弹起,叮当两声,又把再次劈来的一刀一剑击碎,跌落下面色苍白的二掌柜与锦袍男子。
“小友,本尊还以为你能有些不同,实在是太高看你了!”
佛陀不依不饶,伸手抓向两人,那二掌柜却大笑了起来:“本师,你可知道,我号称三界第二,其实并不是三界第一。”
说罢,二掌柜与锦袍男子合身一扑,身形瞬间化在一起,但有亘古难变的气机升起,无始无终,永恒如一,定住了古今未来,气息传荡之下,不但是这方虚幻的世界,连那起源之点,连那诸天万界,也受到震动,摇晃不止,一时间,不止多少高人探下目光,注意到了这里。
“吾道不孤,又多一道友,当倒履相迎也!”
“前路漫漫,多一人少一人无关紧甚!”
“是道门的,但终究是我佛门的,明王,你该归位了!”
“秃驴,你的手太长了!”
有人欣喜,也有人不以为然,更有两个意志暗自碰撞了一下,在众生所不知的混沌深处,辟开了一座比元罗司戊天还要宽广千亿倍的天地,蓦然,天地又被意志碰撞的余波扫中,打做齑粉。
且说起源之点,司戊天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继而笑道:“大和尚,朕看了许久,忍不住也要下场,还望大和尚不要怪罪!”
说罢,司戊天帝头顶升起九重诸天,向前连踏九步,步伐踏下,就有一重诸天爆开,加持其身,他的气息越来越强,竟压得起源之点扭曲,不知起始、不知终点的光芒也被强行扭曲,化作了一方大印,上书司戊永镇四个大字,翻滚着,就往佛陀砸了过去。
“陛下,你强行牵连因果,当真不会后悔?”
金身佛陀指掌间压着丸子大小的世界,不能出手,便任由大印砸在脑门,砸得顶瓜破裂,身形趔趄,神色却极其淡然。
但在?的话音落下时,司戊天帝已经察觉到一道奇异的力量连接在了他与佛陀之间,牵扯着,一点点影响着他,好似要将他影向末路穷途。
那是因果!
“因果!”
司戊震动气机,却不能将因果的力量震断,神色微凝,心意却不动摇,反笑道:“朕倒想问,大司命到底是谁的人?”
“陛下既已知晓,又何必说出来?”
佛陀淡淡叹着,金色的血液流淌而下,慈悲的面庞竟有几分狰狞,就见一只蓬船轻轻撑来,有命运之河显化,水流滔滔,映照无尽诸天气象。
站在蓬船上的老叟,赫然是大司命!
“好极,好极,大司命也出来了,大和尚你果然要拼命了!”
司戊怒极而笑,大司命神色木讷,老脸皱成一团,皱眉道:“本座在此,陛下还逼不得我佛拼命!”
“那可未必?”司戊冷冷一笑,突然喝了一声:“四极何在?”
话音方落,白金、赤红、幽冥神光蓦然飞来,化作三尊披挂威严神甲,气息辉煌的神人,正是西极、南极、北极神将。
只是这三人皆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仿佛钢铁铸就一般!
“四将缺一,陛下的四极之法不能圆满,难不曾,陛下要亲自下场?”
大司命眉头越皱越深,却有一缕青光自佛陀掌下的丸子世界飞出,轻咻一转,也化作一尊面无表情的神将,围定了四极。
……
虚幻天地,望着那淡青色的身影,佛陀语气笃定,自以为知晓了真相:“原来,小友还是三界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