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斧头摘下,段小小已经闪到他的身前,提起秀气的拳头,嘭嘭嘭就是一顿好打,拳如电,腿如风,还是那熟悉的拳风,还是那熟悉的惨叫。
“啊!”
“啊!”
“哎呀!”
等到惨叫平息,陈?再睁眼时,二当家等一众土匪都顶着肥了好几圈的脑袋,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低眉怂眼的,比乖宝宝还要老实。
“嗯,吩咐下去,好酒好菜候着,一个不合本姑娘胃口,就先打个半死!”
段小小如是吩咐,二当家低头应是,眼珠咕噜噜转动。
“这么说,你们就被人欺负了?”
另一座院子,斧头帮至尊玉浓眉大胡子,斜躺在长椅上,眼睛歪斜着,极是嚣张。
当然,不是斧头至尊玉天性猖獗,目中无人,也不是他天生就斗鸡眼,看人必须歪着看,而是,至尊玉“年复一年”的大仇人最近“又”刚来过,生生将他打成斗鸡眼。
虽然很想哈哈大笑几声,但想到至尊玉以往的战绩,二当家浑身又是一颤,低下了头。
话说,当年至尊玉可是提着两把西瓜刀,从五行山东山口杀到西山口,那叫一个凶残,打得五行山十八路英豪尽皆失声,俯首称臣,斧头帮因此得以称霸五行山。
当然,这都是老黄历,老黄历,不提也罢,便说人家至尊玉一般也不提的,最多,三天提一次而已。
“帮主恕罪,不是二当家不努力,而是那女的太凶残了!”回想被段小小拳拳到肉的痛打,二当家忽然觉得哪里都不得劲了。
“女的?”至尊玉关心的重点竟与先前的二当家出奇一致。
应该说,这是另类的“下”效“上”尤么?
“本帮主倒要去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敢动我的兄弟?”至尊玉抖了抖身躯,做虎躯一震,豪气万丈状。
可惜,他只要动一动脚毛,二当家就知道他的想法,急忙扑了过去,一把抱住至尊玉的左腿,哭嚎道:“帮主,帮主,二当家知道春三十年霸道凶狠,如虎如狼,也知道你这些年过得苦,可是,为了兄弟们,还请帮主忍耐忍耐!”
“你放开!”至尊玉抖了抖脚,脸色极为难看。
“不放,不放不会死,放了你去招蜂引蝶,春三十娘一定会打死我们!”二当家坚韧不屈,傲骨凛然道。
“好,本帮主打不死你,打你个半死总可以吧!”
至尊玉再也忍受不住,把右脚抬起,狠狠跺了下去,屋内当即传来二当家充满韵律的惨叫声。
“啊!”
“啊!”
“哎呀!”
“这回,终于神清气爽了,非要本帮主施展暴力,不知道,本帮主可是和平主义者!”
好半晌,自诩和平主义者的至尊玉才甩了甩因为施展“和平”而凌乱的头发,瞥着他那一对斗鸡眼,歪斜斜地外边走去。
“不知道,这新来的女人,是喜欢温柔的呢,还是喜欢霸道的呢?要知道,温柔可是我的内涵,而霸道,则是我的本色诶!烦恼,烦恼,我这么优秀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烦恼!”
“你尽管打我吧,我知道,你是因为疼爱我才打我的!”
而在屋内,二当家大口呕着鲜血,却说着这等不离不弃的话,端的叫人感动无比。
“段姑娘天生丽质,钟秀毓灵,不知,路过我五行山,有何贵干啊?”至尊玉挑着眉头,做撩妹之状。
段小小却吃吃笑道:“帮主其实是想问我是单身呢,还是未婚吧?”
“姑娘所言字字入我心肺,那敢问,段姑娘现在是单身呢,还是未婚?”
至尊玉瞪大了眼睛,斗鸡眼发作的愈发厉害,挑了挑食指,试图勾起段小小的下巴,但眼力不好,手劲落了空,却差点把自己摔下了凳子。
嘭!
那陈?坐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上,恶狠狠道:“我们需要在五行山逗留片刻!”
“片刻是多久?”
至尊玉轻蔑得看来他一眼,虽然他的眼神并没敲准人,却已经把那种姿态表达了出来,把陈?气得手都抖了起来。
“也许是三天两夜,也许是三年五载,帮主,你想让人逗留多久?”
段小小飞了个媚眼,至尊玉色魂授与,舔上脸道:“当然是要多久有多久了!”
“可惜,你没那么长的命!”
轰咚!
墙崩窗裂,二当家弹丸也似的砸了进来,哎呀痛呼地砸在几人身前,破碎的墙外,一喜红衣的女子冷笑连连,段小小似笑非笑,而我们的至尊玉帮主,已经躲到了桌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