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这样的苏妄的表情,差点就将苏妄的脑袋疼得爆了去。
“道友,你这可有些不厚道呢!”
苏妄虎下了脸,神色不善,玉霄却不以为然,反自笑道:“道友,你在我身上敲髓吸血,就不许玉霄也敲打敲打你?”
苏妄“无视”了已然气鼓鼓的宋菇凉,故做着沉吟,说道:“玉霄道友之意,我已知晓,苏某许你便是,你助我一次,我也助你一次!”
“好,你我击掌为誓!”
玉霄大笑着,伸掌与苏妄轻击了一下,他笑得自是从容畅快,但苏妄却因为宋菇凉又施展起了“家法”,疼得面容都扭曲了。
……
呱,呱呱!
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唯啼鸣呱呱,以聒噪之音摧人心脑,宣誓自己的存在。
嗡!
突然,一道淡红的神光穿射而来,微微一扫,那飞来的乌鹊顿时被扫得肢离骨碎,翎羽乱飞,剩余几只急惶扇动翅膀,来了个落荒而逃,惹得那放出神光的小兵哈哈大笑,当然,也惹来了老兵的叱喝。
“王二,你个瓜娃子,军中重地,你再这样胡搞,被将军看到,有你苦头吃的!”
将营冰冷,自带孤冷愁煞的气息,也从来都少不了乌鹊之类生物追逐,围着将营就是一通呱呱乱叫,惹人心烦。
久经战事的老兵自然不为所动,但那些才入营,不曾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可没这份静气,玩起了看谁谁爆炸的游戏,双目中间的神眼一睁一闭,但有神光迸射,鲜血横流。
勉强,也算慰藉他那颗渴望建功立业的“雄心”。
既有这“万丈雄心”,“注定”了要拜将封侯,新兵蛋.子可容不得别人的“诋毁”,眼睛一红,脖子一粗,反驳了起来:“将军看到了才好呢,想我三目神族天生神圣,有千夫不敌之勇,不就是没有孝敬上官么?一个小小伯长,竟敢使唤俺们,真要见到将军,俺一定告他一状不可!”
那新兵蛋.子越说越气,连老兵都有几分看不起,再气哼哼的甩出一句:“还有,别叫俺瓜娃子,俺叫王二,王二,哼哼!”
“你个瓜娃子,要不是你家那老不死的将你托付给老子,你当老子给愿意你讲道理,再干跟老子耍混,若是遇到战事,休想俺拉你一把!”
那老兵也是个暴脾气,当即就跳起了脚,眉心的第三眼一张一缩的,极是骇人,指着萝卜粗的食指,唾沫横飞,那暴躁的样子,就差把指头点到新兵蛋.子眼珠子里。
新兵蛋.子这才记起,这老兵还是他家老头的至交,心头隐隐生起几分畏惧,却不愿输了面子,耿着脖子傻愣愣道:“战事,战事?了不起你也就上了两次战场,能比俺厉害到哪里?真要爆发战事,俺可是要一发冲天的,还用的着你来拉?”
“你个瓜娃子,你以为打战是过家家,真要战事爆发……”
轰隆隆!
大地微微摇晃了一下,老兵微微失神,但见新兵蛋.子瞟来一个你已词穷的眼神,心血管差点爆开,张口又道:“真要战事爆发……”
轰隆隆!
大地又摇晃了一下,这一回,却比上回更加剧烈,老兵霍然抬头,见着视线远处,山峦急颤,虚空震抖,仿似,将无穷洪水猛兽要冲出来,老兵的神情突然严峻起来。
“瓜娃子,我们可能惨了!”老兵默默叹了一声。
“啥?”瓜娃子,咳咳,新兵蛋.子王二本能就应了一句。
下一刻,无穷无尽的铁骑猛自虚空间冲了出来,马踏联营,虚空大动,铠甲鲜红,火烧云一般,只有云光动彩的间隙之所,才会绽放出一抹抹幽冷的寒光。
那是刀锋!
慑人心寒!
“敌袭!”
呜!
高亢的尖叫自老兵口中发出,震得新兵蛋.子耳中嗡嗡直鸣,将营之中,随即传来一声沉闷轰隆的号角声,如同巨兽的低喘,但见着一只只巨舰横空升起,舰楼高大,撞角狰狞,遮空蔽日,骇人心神。
轰隆隆!
又有无数羽箭升空,疾若迅雷,箭尾急震,呼啸得撕开气流,发出如同雷鸣的剧啸,唬得新兵蛋.子两股颤颤。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记得自己的“雄心壮志”?
“还不快走,你个瓜娃子,要找死么?”
陡然间,新兵蛋.子身形一趔,便被带着疾奔,风声呜呜地自他耳中穿过,这才把智商放回了脑子。
“这一回,你……叫……俺……瓜……娃……子,俺……不跟……你……计较!”
呜咽的风声中,传来新兵蛋.子断断续续的声音。
战事,真的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