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色骤然一变,憋了半晌,这才传来了他的冷笑:“好算计,好算计,连本王都算计了进去。”
……
“瘟天君,君本佳人,何必做贼?”
巫灵儿抱剑而立,目光低垂,神色宁静,自有绝仙剑气挥斥纵横,连做一片剑网,将前路阻拦。
“吾为偏偏君子,风华绝代,小姑娘,你对我有偏见啊!”
虚空轻轻荡了荡,几缕黑烟汇聚,化作了那黑衣黑袍的瘟天君,目光流露赞赏,打着招呼:“小姑娘,好久不见了。”
“只是这一见,却是敌非友,瘟天君,你不后悔?”巫灵儿抬起绝仙剑,剑锋低垂。
瘟天君大笑道:“本君从不做后悔之事!”
“想来,瘟天君是何等自信?”
巫灵儿最后叹息了一声,剑锋斜撩,纵横的剑网随即被她推了出去,绝仙剑气飞荡,绝杀万物,八方俱灭,但以瘟天君的瘟疫之气,也在剑气之中渐渐凋零。
一道道剑痕在瘟天君脸上划出,随显随灭,却始终无法复原,仿佛一道道沟壑,纵横密布着,极是骇人,瘟天君把黑袍一震,散作无形,即有无尽黑气垂落,铺天盖地,竟把绝仙剑网包围了进去。
“诸位道友,还请先走,记着,回头替本君请功!”
黑气之中,传来瘟天君的大笑,虚空空无之处,传来几声似答非答的闷哼,只听悾的一声大震,东极山下,凭空张开一道巨口,幽邃漆黑,似乎通向无尽深渊。
方广万里的东极山,轰然砸落下去,随之,一道青气突然浮现,把东极山托起,使之不坠,却有几道星河飞下,或红或绿,横贯当空,刷落而来。
“两个小娘子?诸位道友,不如让给老魔我如何?”
“无礼!”
“绿袍兄,你如此自信,若不让你试试,吾等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东极殿外,耶律与慕容横眉怒目,红黄外袍的怪人向后退开,却有一个绿袍老魔嘎嘎怪笑着,化作一片惨缕的毒烟冲来。
慕容彩冷哼一声,手掌一晃,一抹白光疾掠,只听咚的一声,竟将绿袍老魔从绿烟中砸将出来,立足不稳,几乎要昏沉过去。
“原来如此,绿袍,你便替我等铛一挡吧!”
红袍、黄袍怪人突然大笑起来,一人化作一片毒火,一人化作一片虚光,皆往两个女子扑去。
“想走?问过我的金刚琢再说!”
慕容手中的白光又是一闪,动念之间,毒火与虚光陡然一收,就虚避实在,白光随即落了空,滴溜溜一转,变作一只圆环往回处飞去,虚空默默一荡,早有毒火与黄泉跃过两人,往大殿飞去。
“放肆!”
哟!
只听得一声剑鸣,火凤飞翔,炽火燎天,耶律飞燕拔剑而起,身合于剑,斩出一只猎猎飞凤,正欲拦住红袍与黄袍,绿袍怪人的毒烟又扑了过来,团团一卷,把飞凤困在了其中。
嗡!
慕容彩又将金刚琢抛出,白光疾掠,从虚空中飞贯出去,绿袍却早有准备,分出一股毒烟,径自迎向白光,虽然立即就被打灭,但慕容彩旧力渐退,金刚琢再次无功而回。
“小娘皮,你这法宝虽然厉害,但你的本事可游戏不够呢,需要老魔我教你么?放心,老魔一定贴身教授,绝无保留!”
绿烟飞卷,团团不灭,传来绿袍老魔尖锐的怪笑,得志张狂,而踏入大殿的红袍、黄袍怪人却落在了一方殷红的剑阵之中。
剑阵之中,剑光跌宕,剑气如潮,将虚空分做无数层错,极速变幻,堪称无穷无尽。
“陷仙剑为杀戮之剑,小姑娘偏要布置困阵,舍本逐末,又能困住我等几时?”
红袍与黄袍怪人厉笑不止,剑阵之中,也不听回应,只有剑阵越转越疾,剑光飞荡,来回切割虚空。
“东极,陛下已经回归,你还不醒来?”
东极殿深处,白发老叟蓑衣蓑帽,撑着竹篙,目若殷切,苏苏姑娘神情淡然,斜睨了这老叟一眼,语气平淡至极,不起半分波动:“大司命,这种话你用来诓骗诓骗其他人就罢,还是不要再本姑娘面前耍弄的好!”
“原来你的真灵已经觉醒!”老叟目光一转,便以明悟过来。
“东极非我,我更非东极。”
“真假虚实,早无意义,东极,请你们一见!”
苏苏姑娘断然否决,老叟大笑起来,陡然把那竹篙一扔,苏苏一惊,以为他要动手,下一刻,面色顿时古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