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杀意了!”
轻飘飘的五个字,却道出了多少现实!
千古以来,谁不能死?你想杀人,别人自然能杀你,杀人者,人恒杀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道理,谁也不能说个错字。
各人脑中,不断回响黑衣女子道出的五个字,忽然觉得,自己的脖子哇凉哇凉,那些起过龌龊心思的年轻“俊才”,何止是脖子哇凉,连胯下都觉得哇凉的,再看黑衣女子依然恬静,激灵灵地打了个抖,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程金将军或有不对,但罪不至死,姑娘,你不教而诛,已入魔障了?”
这时,那酒宴中,忽然站起个儒衫老人,面容清癯,白发飞舞,义正言辞,神色间,但有莫名悲恸,仿似,是为喝醒这黑衣女子,怕她误入了歧途。
却引得酒宴中的儒家门徒连连顾盼,傲然挺胸,做与有荣焉之态,目光余角,却都放在了黑衣女子。
儒家大儒青斋!
“壮哉,我大儒门!”
“不错,这才是我儒家风采,其余八流,如何能与我儒家争雄,自取其辱罢!”
“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算什么本事?且看青斋师叔大展舌喉,为你们这群乡巴佬展示一下我儒家的君子之风吧!”
“无耻老贼,又来耍这一套,欺负人家小姑娘年纪小,阅历不足么?”
“虾哔哔算什么真本事,男子汉大丈夫,连胸肌都练不出来,也配在我兵家面前张嘴舞爪?本将,羞与你争论!”
诸位儒家门徒浮想翩翩,以目示意,愈见着得色。
其他几家也看出了儒家打算,心头皆是大骂,更有如佛道墨妖魔等几门,自以为舌辩之功不下于儒家,被儒家抢了头筹,已是不爽至极,又见儒家门徒连连挑衅,一时大粪,咳咳,大愤,失手一拍,差点就把桌子给拍翻了。
可惜,各家虽然眼神交锋激烈,眸来瞳往,打得不亦热乎,不知道的人,指不定还以为他们奸情满满,在乱抛媚眼呢!
那黑衣女子却只管静静坐在做上,不言不语,不动亦不摇,大有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意味,青斋大儒的脸色立时难看了下来。
“姑娘,你这是瞧不起我儒家?”
大儒的语气也不见着那么好听,当即就给黑衣女子上纲上线,惹得众儒家门徒神色愤怒,竟把袖子撸起,仿似要与黑衣女子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只能是你死我活,要黑衣女子死还罢,虽然有些可惜了她的身姿,但要他们死,可真是千难万难了。
圣人不也说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不是他们贪生怕死,是听从圣人教诲,要知道,儒家弟子,都是很尊师重道的……
“你想死?”
可惜,今日儒家的威风,是注定要丢了,黑衣女子忽然抬起臻首,奇怪问道,明媚的大眼睛,闪动着一种名做好奇的光辉。
光辉清澈,不见动静,仿佛一抹清泉,却映照人心!
青斋大儒周身寒毛陡然竖起,神色震了震,终是难看地坐了下来,再未发半言片语。
因为,这是黑衣女子给他的唯一机会。
她,已经不厌烦了,而这里,没人能挑战她的耐性……
众人的动作,骤然停顿了下去,只有程金大将的尸体,渐渐冰冷,再无人有心为他收敛。
下一战,落凤坡!
……
落凤坡!
“大都督,飞羽军集合完毕,请大都督下令!”
虞喁喁神色冰冷,倚抱长枪,不动不移,冰冷的铠甲在阳光下照射着同样冰冷的光芒,仿佛一座雕塑。
拜将台下,二十八个方阵排列开去,东方七阵青龙,北方七阵玄武,南方七阵朱雀,西方七阵白虎,由霸王二十八骑率领,秣兵厉马,渐成羽形,严阵以待,散发着与她一样冰冷的气息。
兵者,死生之道,祸乱之起,既然是战争,又怎么能不流血?
“你说的办法最好管用?”
虞喁喁冷哼了一声,在她身后,却传来一声漫不经心的回应:“大都督尽管放心,吴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区区排兵布阵,周天星宿之法,小意思,小意思,再厉害的吴某都会的,大都督拭目以待便是!”
“好!”虞喁喁这般应着,却有几分咬牙切齿之状。
实在是,吴明太不着调了,这大战在即,却不知他从哪里整饬了一套羽扇纶巾,白衣羽扇,大袖招招,明明秋高气爽,偏偏要呼呼扇着凉风,美名曰风姿,在她看来,其实是疯子。
纵然已隐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