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还不认罪?”
高空之中,落箭似雨,不过转眼,就把富丽堂皇的大国师府射成了筛子!
……
“中原一点白?的确很白呢,原来躲在这方世界,很有意思么!”
耶律飞燕冷笑连连,慕容彩神色冰冷,城楼上,白发男子额头当即冒湿,隐约间,见着些许冷汗。
“姑娘这可说错了,中原一点白可是杀手中的杀手,号称乍见微白,非死即伤。我与姑娘说,中原一点白最危险的时候,不在出剑之前,更不在出剑之后,而是在出剑刹那,有道是剑在鞘中杀机藏,一点一剑煞人心。他的威名,可是杀出来的呢!”
眼见两个女子注意到中原一点白,众喇虎心中一喜,立即卖弄起浅薄的见识,七嘴八舌地将中原一点白的来历拼凑了出来,最后甚至还摇头晃脑地啅了一句不伦不类的打油诗,神色间,尽是羡慕之色。
显然,对于这些喇虎来说,中原一点白,那就是传说中的传说,是只可以仰视,只可以追逐的背影……
殊不知,城楼上的男子,此时已骇得是冷汗为潸,衣裳湿透。
因为,那些名号、诗词,本来就是他散播出去的……
当然,这一点也不无耻,不过是,稍稍地宣传了一下自己而已。
对,就是宣传,舆论的力量很重要,这一点,现代人都知道。
现代人?
好吧,不小心暴露了中原一点白的身份!
“你怕高?”
既是巅峰对决,自然有个对手,城楼上,中原一点白十步之外,站着个胡须稀疏,衣裳“犀利”的男子,面容尽是沧桑之色,只有一对深沉的眼睛,带着几分的狂傲与不着调,也说着那不着调的话。
“我……不……怕!”
中原一点白一字一顿说道,抑扬顿挫的声调中,充斥的,是十二万分的肯定,在他目光下,纵然是有些不着调的夕阳武士,也被迫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
中原一点白轻轻舒了一口气,目光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道:“但有的事,比高度还要可怕。”
夕阳武士目光微微转了转,似有所悟,也道:“的确,有些人,的确非常可怕!”
二人一说事,一说人,明明不搭调的话,偏偏却说在了一起,混做一谈,更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相互之间,看得是愈发顺眼。
更叫人觉得不搭调的是,城楼下的看客竟不觉得二人的对话有问题,却以一种看待信仰的眼神,注视着他们,更有甚者,竟拿出了纸笔,把他们的对话记了下来。
“不是吧,这么几句话,竟然也能被奉为圭臬,如果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疯了!”
耶律飞燕惊得差点叫出声来,但看周围人痴迷与疯狂,便知,她若把真话说出来,疯掉的,只能是她。
一个人犯错是错,全世界犯错则是对!
“只是,我看你今天不该来!”
这时,夕阳武士再次出声,竟把抱在怀中的剑提了提,塞进腰带,也不怕那中原一点白趁机出手,不知是该说他心大,还是自信的好。
“我的确不该来!”
中原一点白微微颔首,也将握在剑柄上的手掌松开,与夕阳武士拱了拱手,二人互道一声“珍重”,竟各自运起提纵术,飞檐走壁而去,只叫城楼下的看客们惊呼四起,皆道“不虚此行”。
“明明,他们都没开打,你们被人涮了好不?”
只有耶律飞燕与慕容彩气得额头跳动,一副欲言难说,不如不说的样子,众喇虎却以为她们心绪激动,想到再见识了一场“巅峰”之战后,更能亲自参与一场“巅峰”之战,激动的都快嘴歪眼斜了。
哦,不,是已经有人嘴歪眼斜了,便有着两个喇虎,可能小脑发育不良,一激动,便把自己整弄得身形偏歪,眼皮、嘴角都抽搐起来,可把两个女子恶寒了一番,再不能忍受,相视一眼,花拳绣腿顿时打出。
当然,千万别小看了花拳绣腿!
寻常女子用出花拳绣腿,连块豆腐都打不烂,但耶律飞燕与慕容彩可是名家出身,一招一式犹若花团锦簇,更是精妙非常,招式连贯,如羚羊挂角,打得喇虎们是鬼哭狼嚎,满街乱滚。
也叫那些不及走开的看客们,真正欣赏了一场“巅峰”之战,那打人的与看打人的,俱是心满意足,喜笑颜开。
可谓,皆大欢喜!
除却,有些喇虎不开心而已。
有些?的确只是有些!
“这就是,耶耶说的女老虎?”
街角出,却有一个小童神色怔木,囔囔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