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君确实尔尔,却也非你这等连天仙都不曾证得的小角色能置喙的!”
神日之中,赤阳星君漫步走来,虚空安步,神光明净,纯粹而剔透,犹如水晶,只叫人感觉淡淡的冰冷,却已至物极而返、阳极阴生的境界。
行至拜月身前,赤阳星君轻轻点出一指,一指,聚焦天地光辉,无量无穷,浩荡恢弘,只使得天地各处暗淡,日月无光。
也叫拜月的脸色,晦暗的如同土色!
“星君稍待,可否将此贼交给灵儿处置?”
却在这时,那虚空之上陡然飞落一道赤芒,冽冽铮铮,杀气迸放,只慑得虚空尽是肃杀,咻而,肃杀之气化作了一个俏目含煞的少女,手持双剑,杀机凛然。
正是,巫灵儿!
“好,好,好,好一柄绝世杀剑,有此天资,足入天仙已!本座便给你这个面子又如何?”
赤阳星君神目之中尽放神光,抚手大笑,笑毕拂袖而去,竟真将拜月留给了那巫灵儿。
巫灵儿面色严肃,且往赤阳星君拜了一拜,转过身去,冷冷出声:“拜月,你且起来,本公主不杀妇孺之辈!”
“妇孺?没想到,我拜月也有沦落到被妇孺嗤笑为妇孺的一天,公主,你真是长大成人了呢!”
拜月冷笑一声,干瘪的身躯咻然膨胀,越鼓越胀,只听一声凄厉嘶吼,拜月却化作了周身血红,如同被剥了皮的八爪怪物,八爪狂舞,遮空蔽日,只听得一声轰隆巨响,戊日州却被它砸得破裂。
“咤!”
赤红剑光飞梭,急急切切,纵横咻忽,往来似电,切下一块又一块巨大的血肉,痛得怪物厉声嘶吼,愈发凶蛮。
“东极,你不出手?”几人战场之外,监天与东极隔空而望,皆未动手。
“监天,你道我是真是假?”这时,沉默了良久的东极神将突然开口问道。
那监天司天神却冷笑道:“是真是假与我何尤,东极你若想知道,为何不问你的陛下?”
“陛下?”东极神将再次沉寂下去,忽而抬头:“或许,在你们这些‘天外来客’眼中,这方天地皆是虚妄,包括天庭、众生、众神,也包括了我。虚妄,便不该存在,就应该被抹去。但我要说的是,即便身为虚妄,我们也应该有自己的喜怒悲欢,并不能肆意被剥夺,你们,都是刽子手!”
他说着,将手一指,食指所向,却都是天地破灭之象,大地在翻滚,天穹在塌陷,众生在哀嚎,世界在轰鸣、在抖动、在哭求,然而,天地的哭求始终换不来这些大能的一个停顿,一点怜惜。
他们,是这般的无情,视众生于不顾,视众生若等闲,尽管,这众生,终究只是虚幻的众生。
“元明妙罗天”已无可挽回了!
“说的好好精彩呢!”然而,东极的指责,最终却换来了监天司的冷酷回答:“但,关我何事?”
关我何事?
不说监天司天神还没动手,众生生死与他无关,就算动手了,他也不会顾及这些众生半点,当年,妙罗天庭覆灭时是如此,此时,“妙罗天庭”再次覆灭,还当是如此!
“关你何事?的确,关你何事!”东极神将一怔,情绪瞬间黯然,仿似灰心丧意一般,却在监天有些不耐时,突然抬头,一字一顿道:“但是,却关我事!”
“众生哭求,天若无应,我应!”
“众生身死,天若不怜,我怜!”
“众生无辜,天若不罚,我罚!”
“我东极,将为众生而活,为众生讨公义!”
越说,东极的气机越是高昂,直冲天穹,惹得风云变色,诸位星君神色微动,各自停止战斗。
他,竟在这个时刻开始冲击天仙业位。
天仙,因其之高,故成其大,每一个天仙的成道异象都有不同,未必声势轰隆,因为,每一个天仙人的道都不同
道无所不在,此时此刻,东极以“元明妙罗天”破灭的大势成道,触摸到真正的天仙业位!
“如何?”随着特质渐渐拔高,东极的气机愈显恢弘,如天穹直镇,压在了监天的身上。
“不如何,或许,你的胸口应该有些疼了吧!”监天的神色依然冷淡,即便,身形被压得即将崩溃。
“你……”
此言一出,东极神将的面色就是一变,惊骇欲死,气机陡然紊乱,身躯忽涨忽缩,不能控制,但要呼喊出来,却听轰的一声,炸做了漫天的烟华。
正有,两只大手抓了下来……
“不是我,你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