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时此刻,他哪会不知,先前之所以不曾想到司戊帝君的去向,是这几尊神灵蒙蔽天机。
在这片虚幻的天地中,也只有与他一般来历的神,才能蒙蔽了他的感知。
但事实远不止于如此!
因为,只凭玄明等神,是无法轻易干扰他的意志……
“陛下,您的光辉,当真贯彻天地呢!”
赤阳神君闷哼了一声,再转过身时,心中已一片坦然,往太虚星君拜道:“老倌,我等已背叛天庭,你独自回去吧。”
有些事,在开始时就已注定了结果,这等事情,也非人力能为。
该放下的自然该放下,赤阳星君更非不知进退的人,明知不可为而偏要为的,并不一定是执着,也可能是顽固,用一句俗套的话来说,则是死硬分子,是要吃花生子的。
说罢,赤阳神君仰天长望,神目中,两颗灿烂的神日照耀,赤光煌煌,照破重重虚空,恍惚间,亦照到了那高坐九重天阙的无上帝王,他顿了一顿,径自转过身去,与玄明等神飞向戊日州飞了过去。
这便,叛了?
太虚星君神色骤变,指着赤阳等神便开口大道:“好个无情无义的天神,那逆贼司戊给你们多大好处,竟叫你们背叛天庭?犯上之臣,罪无可赦,诸将,给本君拿下这些逆贼!”
“诺!”
虎贲天兵虽然也被这番变故弄得云山雾里,却不妨他们知道自己吃的是谁家皇粮,当即擂起战鼓,吹起号角,在诸位天神的带领下,轰隆隆便杀将了过来。
“乱逆,死来!”
其中又以那西极、南极神将与增鸣等神最是积极,各神或是憋着一口怒火,或是有心争功,只喊得天摇地动,天地震沸。
“聒噪!”
赤阳等神眉头皆是皱起,仿似不满,玄明天神动作稍快,当先一步,把袖一拂,一片明光照来,无量无尽,如天如地,默默一转,明光尽做幽玄,天地昏暗,不可视物。
待得光线重新投入这片天地,那高空之中,哪里还有什么虎贲天兵,哪里还有什么南极神将、曾鸣天神。
只这么一拂,漫天神魔便不见了踪影,不说那些只是地仙境的天兵,便是已证得天仙的西极、南极神将,也未能逃过玄明的一袖子。
其能之大,当真不可思议!
太虚星君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腿脚发软,面色带着凄惶,怆惶而问:“诸位神君既有如此神通,何必投靠乱逆司戊,坏了你们的名声?”
赤阳神君等神却只是冷冷看了看他,再未理会!
这样的问题,何需赤阳他们回答,他们厉害,司戊帝君自然更加厉害,因为,强权从来都掌握在强者手中。
这样的道理,太虚星君自然知道,只是不愿知道而已,这老倌哭哭啼啼半晌,见着没人理会,这才想到什么,呼号了一声,便往天庭奔去,形容狼藉,真真叫人可怜。
“凶猛,凶猛,没想到这几个老不死的竟这般厉害,不愧是老牌天仙!”
可惜,那唯一留在战场的小小人儿是十分没同情心的,只管自己看的开心,可不管别神死活。
却见那虚空中先是捅出半个枪头,枪头弯曲,极为灵活地往左右转了几下,好似一双贼目打探,确认着情况,轻轻一点,这才钻出半个小小的脑袋。
那脑袋也似枪头一般,贼头贼脑地,左右瞅了又瞅,打量了再打量,才终于把身子从虚空中拉了出来,蹦跳了两下,嘴里发着惊叹,脸上却带着惊喜之色。
这不是没有同情心是什么?
也亏得太虚老倌走得早,若是让他看到这张小脸,一定拼着连妙罗天帝都不管,也要先打小人儿一顿。
“你说,我要不要到天庭看看呢?”他说着,摇了摇手中的长枪。
那长枪也似听到了他的问题,嗡嗡震鸣起来,一长两短,嘟嘟有声,像极了督促,却将小人儿愁的小脸都皱巴巴的。
“说的好听呢,那可是天仙大能,吹一口气都能灭了几十个我。你这死没良心的,是故意骗小苏送死是吧。小苏死了,你再找别的主人是不是?还是,你想找你的老主人了?”
便说着,小人儿用力摇晃起长枪,把那枪樱、枪头抖得跟麦杆似的,惹得长枪一阵急鸣,枪杆弯曲,扭起了波浪舞。
这才把小人儿逗乐,贱笑了一声,提起长枪,往虚空上奔了出去。
“说来,刚才拜月那章鱼怪死的也太干脆了,以为小苏是笨蛋,会相信他?哼哼,看小苏找他麻烦去!”